樓譴震斷了衣袖,轉身過去尋找阿婉。(狂∫亻∫小∫說∫網)[.duhuo.kr]但還沒邁出黑沙一步,肉粉色的水草已從四麵八方而來,眨眼纏住了他的腰肢和腿腳。
不遠處,阿婉也在奮力和水草對抗著。因為她的寡不敵眾,那個魔兵已經先於她,被拖入泥沼深處,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她,不知是因為心痛還是疲憊,一雙眼睛竟然已認命般的閉合上。
“阿婉,睜開眼!振作起來啊!”樓譴一邊催動心炎燒斷身上的水草,一邊徒勞的嘶吼著叫阿婉警醒。
快些,再快些!他手忙腳亂的燒掉了水草,卻依舊舉步維艱——那麼多的不死玉蚓圍攏著他,就像一堵堵牆壁,把他和阿婉隔離開來。他不停的驅動心炎,隻希望能儘快肅清道路,把阿婉重新置於他的保護之下。
但包圍他的不死玉蚓死了一圈又一圈,化灰的身體把底層的水流都給染黑了,他卻依舊走不出那個不斷補充的包圍圈。
早知道,就不該這麼輕敵,更不該叫阿婉一起跟著過來!樓譴懊悔的望向阿婉,卻驚奇的發現:她身邊的不死玉蚓亦在大批大批的死去。
所以,她是在用禦心惑術對敵,而不是舉手投降?
樓譴想到這點不覺心生安慰——這樣默契配合的場景,叫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的巫嘉——看來,她們師徒二人之間也是有著傳承的。
他振奮起精神繼續禦敵,但才又燒了一圈不死玉蚓,他便突然擺脫了困境。
原來,陶昕和白裔突然趕來;是他們一起出手,幫他和阿婉擺脫了困境。
“趕緊撤退吧!車輪戰,你的魔軍根本就不是它們的對手。”因為阿婉一事的疏忽,白裔閉口不提三日之約,隻同樓譴簡單比劃一句。
“你們剛才是怎麼做到的?”樓譴燒了半天的不死玉蚓,都沒順利擺脫它們的糾纏,所以他對白裔和陶昕剛才的手段很是好奇。
“不如我們回去談?”白裔沒有錯過阿婉臉上的倦怠,指指黑沙禁地上的城堡,再次向樓譴提出建議。
這……?樓譴打眼掃過剩餘的不到三分之二的魔兵,終於點頭答應。
……
才進得城堡,僥幸揀回條命的魔兵們便丟盔卸甲、狼狽的癱躺一地,這叫樓譴看著心裡更加難受。
白裔看一眼走在前邊的阿婉和陶昕,刻意放慢腳步,把樓譴拉到一旁。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和陶昕怎麼幫你和阿婉逃脫不死玉蚓的包圍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嗯。”樓譴也抬頭看一眼前邊走著的阿婉和陶昕,心裡更想知道的是他們倆此刻會說些什麼。
“我和陶昕是借用的水力把不死玉蚓從你和阿婉身邊調開的。”白裔適時的揮動手臂,把樓譴的注意力轉移到他這裡。
水力?樓譴下意識的在腦中重複一遍。難怪在他擺脫玉蚓的包圍時,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頭暈呢。他們應該是用到了水流漩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