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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傘尾白狐奪魄,並不是簡單的分神、入魄、幫偏架那般容易。【狅】-【亻】-【曉】-【說】-【網】-ΨwΨodushu'kr
阿婉正因知道這點,所以才一再找機會往雲齊跟前兒湊。如今,終於得嘗所願進到屋裡,她越發不遮掩打量雲齊的目光。
果然如她所料,現在的雲齊身體裡,整個仙魄就像是一片被劫掠乾淨的土地,放眼望去滿目荒夷;又如大火燒過的大廈,隻要一點微風吹動,那架子就會呼啦啦的傾覆一地。
這特麼從哪兒入手合適啊?她一雙眼睛瞪的溜圓,正暗暗犯愁之際,卻聽一聲不帶任何溫度的問詢:“看夠了嗎?”
“哈?”她猛然回神,這才從仙魄虛藏處抽離出來,目光落回到雲齊的臉上。
房間裡的燈光不甚明亮,柔化了他原本淩厲不悅的視線,但光影的對比,越發凸現的他臉頰瘦骨嶙峋。
看著這樣的他,阿婉心裡陡生出一絲愧疚。眼前的男子雖有執念和貪婪,但落得這般田地,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她,倘再落得魂飛魄散是不是太慘了些?
她小心安分的把目光斜落在地上,避開和他視線的正麵交彙。
怎麼不繼續看了?那躲閃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雲齊把她的目光解讀成了同情和悲憫,心裡初時升起的柔情早化作了不可遏製的怒氣和厭惡。
啪!
阿婉還沒反應過來,臉頰的一邊已腫了起來。她驚訝的望向雲齊,“好端端的你怎麼打人?!”
“打你都是輕的!”雲齊說著又猛然出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比猙獰,“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同情?憐憫?憑你一個廚子,也配這般輕看、作賤本公子?!”
“呃——”阿婉感覺她滿身的骨頭都被晃的咯吱咯吱響,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想要爆頭而出。她無法呼吸、無力掙紮,似乎下一刻就又要回到了那個拐騙她的壞蛋手裡。
但這一切也隻是“似乎”,因為就在她感覺到死亡威脅的時候,體內的那株八杈火母藍藤的苗苗已迅速抽出細嫩、柔綠的枝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她神魂的每一處關竅,還大有衝出仙魄、飛出體外之勢。
不行,若是這般貿然出手,她和白裔定下的計策不就全廢了?她察覺到體內洶湧澎湃的生機,竭力築牢堤壩防止生機漫溢出來。
但事與願違。她越是介意,那生機越往外流瀉的快。她甚至看到一根不知從哪兒冒出的枝椏已經探到雲齊脖頸後邊,就像一隻毒蛇吐著信子,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阿婉的心弦一時繃到幾近斷裂,突然一道光閃過她的腦海:這藤是來保護她的!她的情緒和狀態影響著它下一步的舉動。
所以,放鬆——放鬆——就算再怎麼不適,現在的雲齊也不能傷害到她!她是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這點她非常確信!
就像是神奇的咒語,在她的腦海飛快的轉了幾圈,待她再睜開眼時,雲齊身後的火母藍藤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