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鎮元子是怎麼想的,連自家屋後都不放過,還特麼種的是不起眼的野菜;也難為這陶歆是怎麼發現的,這種雜草般粗鄙的食材也能入得他法眼。(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阿婉站在一排房子的後邊,看著一畦畦綠邊紅心兒、長勢喜人的荇菜,邊唏噓感慨邊挽著袖子開薅。
也許,這野菜天生好養,也許是五莊觀的土地肥沃;阿婉低著頭從一畦邊兒上起薅,走了不到十步,就已收獲了連根兒帶葉兒的滿滿一懷。
好啦,可以回去交差啦!她滿意的低頭看看懷裡,轉而出了拱門往外走,還沒繞過鎮元子的那排房子,她就看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從雲齊房裡出來。
咦,這廝不是去追霽安他們了嗎?怎麼跑到雲齊這裡來了?
她心生疑惑,遂壓著腳步不動聲色的跟在他後頭。
白裔一路心思沉沉,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身後何時多了一條小尾巴。他低頭出了鎮元子的這重院子,一直走到一個遊廊的拐角處,才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大叫道:“二哥?!你這是乾嘛去了?”
阿婉話音剛落,就看見白裔像踩了貓尾跳將起來。“啊——誰在……”
“是我!彆打!千萬彆打呀!”阿婉看白裔的拳頭破風而來,連忙把懷裡的荇菜當在眼前。她嘴上忙不迭的叨擾,心裡邊卻越發認定白裔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去!”白裔神經滯後的分辨出阿婉的聲音,忙不迭的收起了拳頭,在她頭上狠敲一下,“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阿婉撇一撇嘴,不以為然道:“我隻知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說,你剛剛上哪兒去啦?又在憋著什麼壞招?!”
“這你都看出來啦?”白裔一臉的驚奇,壓低聲音湊到阿婉跟前,“你想知道?”
“嗯嗯!”阿婉忙擺出一副乖巧臉,期待的望著白裔。
“不告訴你!叫你特麼嚇老子!”白裔話到嘴邊又故意閘住,就為看阿婉跳腳。
“老子?你是我老子,確定陶哥哥不會介意?”阿婉看賣乖不成,乾脆出言威脅。
“誒誒誒……”白裔看阿婉真的不再追問,梗著脖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前走了,連忙陪笑追了出去,“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可千萬彆告訴陶欣啊!你想問什麼隻管問就是,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剛剛你去了雲齊那裡?”阿婉給他起個頭,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你都看見了啊?!”白裔一改之前嬉笑的模樣,四下裡查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對阿婉道:“我去見雲齊,隻為叫他再給宦璃的事扇一把火!”
?這話什麼意思?阿婉眼睛瞪的溜圓。
“憑恒昌的羅列的那些個罪狀還不足以對宦璃造成致命的打擊!畢竟仙階懸殊,宦璃的黨羽又多,玉帝又能輕易奈他何呢?”
“可是恒昌這邊有太上老君、鎮元子和霽安啊!再說板上釘釘的事,難道玉帝還能不主持正義?”
“正義?”白裔就像聽到一個笑話,不自覺的哼笑一聲,“如果真有什麼正義可言,如何能輪到雲齊率兵攻打南俱盧?即使那些目無塵下、高高在上的神仙諸事也不過是掂量著利益的輕重決算罷了!再說,哪有什麼板上釘釘的事啊,即使真板上釘上了釘子,憑宦璃的那一身的本事還不能把它給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