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陰雨,破船又逢頂頭風。【狅】-【亻】-【曉】-【說】-【網】-ΨwΨodushu'kr最近的宦璃就用此句形容,最是貼切不過。
自從那次強行入魂、刪改了白瑕的記憶,他便每日都活在惴惴裡;之後算計阿婉失敗,他連“醫治”白瑕的希望都不敢多想;現如今阿婉已死了,他好不容易接受了現實,決計和瘋多靜少的白瑕相守一輩子,哪料又被自己的手下給陰的失去帝君之位。
還能怎樣呢?他隻慶幸當時自己果敢斷臂,守住了紫府仙洲。否則,白瑕再經顛沛流離、舟車勞頓,恐怕命都會去了半條。
不過,節節潰敗、踞守一隅從來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他看風聲漸過,終於開始隱秘活動,調查起這一連串事件背後的真相來。
此刻,臥榻上的白瑕已經睡著,清瘦的臉頰上還粘著斑斑淚痕。
在他的手上,那張信箋已反複看了多次,卻還是叫他犯了思量。
從南邊傳來的消息說:烏涼確是在魔淵救過一個麵目全非的男子,至於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烏涼,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小仙,不知從何時起,開始處處和他做對。征魔之戰時有他從中作梗的身影;這次的辭去帝位亦和他直接相關。他怎麼就像塊狗皮膏藥,怎麼都甩不掉呢?!
宦璃陷入回憶,翻找著更多的佐證,亦在找尋烏涼一次次和他作對的根由。
自己揍過他?沒有。
當麵責難他,給過他難堪?亦沒有。
……
宦璃困惑了:仔細想來,他們除了都曾排在西洛之後,沒有競選帝君的資格外,甚至連交集都沒有;又哪裡來的交惡呢?
這世上還真有亂咬人的瘋狗!
宦璃決定不想了,直接提筆寫了幾張薄如蟬翼的布帛,塞入幾隻蜂鳥脖子上的暗袋裡,然後放飛出去。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戰爭已經打響,他自然要加深對烏涼的各種了解。
喜好、圈子、性格、敵人……說不定哪一個就成了一把見血封喉的利刃,直接送烏涼離開。
眼見得窗外的翠羽蜂鳥帶著光輝震動著翅膀消失在天際,宦璃正準備轉過身子,卻聽外邊傳來恒隆的聲音。
“帝君?帝君可在?”
宦璃看一眼白瑕,見她沒有轉醒的跡象,這才放心的快步離開。
“何事這般慌張?”他見到恒隆,不由有些不悅。
“玄洲傳旨的仙翁來了,要您趕緊過去說話呢!”恒隆低著頭,答的畢恭畢敬,下垂的眼皮遮掩住全部的心思。
“可知何事?”宦璃邊往外走邊追問一句。
“聽說雲齊公子身子不適,昨日又昏倒了……”
“那他們應該去找鬥母元君,找本尊又能幫的上什麼忙?!”
恒隆:……
宦璃低聲抱怨完了,重又換上笑臉,前去迎接傳旨的仙翁。
恒隆待他走遠了,這才抬起頭來。他家兄長的事,他早已聽說,隻是宦璃卻從未想過和他談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