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王鐵牛又驚又喜,“夜大將軍?!”
眾人也是震驚不已。
“還真的是夜大將軍呢!”
“夜大將軍怎麼來了?”
“不愧是上陣殺敵的將軍,氣場果真不一樣呢!”
夜瀾清沉著冷峻的臉龐,走到了眾人的麵前。
他陰鷙的目光掃了一圈,薄唇輕啟,冷聲說道:“招式雖淩厲,但下盤不穩,腳步虛浮,發力似無根之萍,難以穩住重心,落了下乘。”
說罷,他便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微彎曲,紮下了一個堅實的馬步。
隨後,隻見他緩緩抬起了雙臂,握拳如風,拳法淩厲,每一個動作都剛猛有力,一招一式似乎都帶著千鈞之勢,竟隔空將這無邊的大海激起了層層水花。
汗水順著他冷峻的麵龐滑落下來,海風呼嘯,吹亂了他的發絲,但卻吹不散他那冷酷而堅定的眼神,仿佛是這天地間最厲害的強者。
站在一旁的淩風,眼中儘是崇拜之色,他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這些武功招式,同時也不由自主地跟練起來。
其餘眾人都為之震驚,看得傻眼了。
“天呐!”
“這也太神了吧!”
“今日得見將軍之風采,真是三生有幸啊!”
忽而這時,有兩道矯健的身影施展輕功飛身而來。
羽飛和蒔安分彆站在夜瀾清的身後。
羽飛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看著眾人,輕聲說道:“你們的確算得上是三生有幸,就算是在天都軍營的士兵,也極少有機會得到我家主子的指點。”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麵麵相覷。
隨後,大家便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鄭重其事地施了一禮,異口同聲地說道:“多謝夜大將軍指點。”
夜瀾清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本將軍滯留於此,隻待台風過後才能成行,反正閒來無事,這幾日便同你們一道練功。”
此話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王鐵牛身邊的小哥臉上是止不住的欣喜,小聲說道:“鐵牛,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
於是,眾人雙手抱拳,朝著夜瀾清說道:“多謝夜大將軍!”
羽飛在一旁看著,露出了一抹傲嬌又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主子不愧是主子啊,無論到了何地,都是這般受人尊敬的。
夜瀾清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眸光一轉,看向羽飛和蒔安二人,說道:“你們二人負責在此督練。”
羽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再轉頭一看時,夜瀾清已經轉身離開了。
他嘴角抽了抽,看著身邊的蒔安,小聲說道:“主子這是怎麼了?他是覺得咱倆很閒嗎?”
蒔安麵無表情地回了他一句,“彆問,按主子的命令行事,才是做手下的本分。”
於是,他便看著眾人,輕聲說道:“你們把剛才那套拳法再打一遍給我瞧瞧。”
“是!”
海風依舊肆虐,海浪依舊翻滾,台風之勢猶在,卻也阻擋不了他們練功的熱情。
海岸邊上,眾人整齊劃一的練武拳法,倒是成了彆樣的風景。
夜瀾清忽然心血來潮,便在島上四處走走看看。
不知不覺之間,竟不知怎麼的,來到了王家的木屋前。
此時,王大娘正佝僂著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擦拭漁具。
聽聞聲響,她緩緩抬起了頭來,看到眼前這位器宇不凡的男子,不禁露出了一抹慈愛的笑容,輕聲說道:“你便是那位同意歡一起上島來的,那個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