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相國府的冷清不同,此時的冷宅裡熱鬨不已。
飯飽之後,冷意歡等人便在桌邊喝酒閒聊。
冷意歡看著宋柔藍和顧澤夕二人,問道:“對了,柔藍,顧大哥,你們開鋪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宋柔藍笑了笑,“一切已經準備妥當,等這冬至一過,便可以開業了。”
說著,她眸光一轉,看向了林朝遙,“此事辦得如此順利,還是多虧了遙遙幫忙,我再敬你一杯。”
“都是朋友,不必客氣。”林朝遙也拿起了酒杯,一飲而儘。
“意歡,等我們的芳菲閣天都分號開業了,你這老板娘,一定要去啊!”
冷意歡高興地回道:“好!”
“我也去!我也去!”林朝遙也在一旁附和著。
這時,府中的丫鬟小廝,拿出了工具,在院子裡玩起了投壺。
霎時之間,歡樂聲不斷,吸引了前廳裡的幾人的注意。
林朝遙尋聲望去,探了探腦袋,正巧看到了綠蕪將手中的矢投進了壺中。
周圍有一片小丫鬟拍手叫好。
“投得好!”
林朝遙也興奮不已,一個沒忍住,也站起來叫好。
其餘眾人也皆是好奇不已。
林朝遙便立馬提議,“要不,我們也去玩玩,可好?”
“好啊!”眾人附議。
林朝遙本就是習武之人,投壺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輕輕鬆鬆,便是十發十中。
她將十支矢遞給了冷意歡,笑著說道:“意歡姐,你也來試試,可好玩了。”
“那你們可不要笑話我。”說著,冷意歡便將其接下。
從小到大,投壺一直是她的弱項。
夜瀾清是投壺的高手。
曾經,她也曾纏著他,讓他教自己投壺的技巧。
可是,那時的夜瀾清隻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沒有技巧。”
現在想來,也不過是他的托詞罷了。
乞火不若取燧,寄汲不若鑿井。
冷意歡微微勾起了一邊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將手中的矢投了過去。
一如既往,那投壺矢隻輕輕擦過了壺口,並未投中。
“哎呀!就差一點點,意歡姐。”林朝遙滿臉惋惜地看著她。
冷意歡的眼中不禁劃過了一抹失落。
一旁的王鐵牛連忙笑著鼓勵道:“意歡,沒事兒,再來!”
“嗯。”冷意歡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矢,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突然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意歡小姐,莫怕,我來教你。”
宋景澈站在冷意歡的身後,兩人隔著一腳寬的距離。
雖未觸碰,卻給了她極大的支撐。
他伸出了手,輕輕地調整著矢在她手中的角度,極有分寸地沒有碰到她的手,引領她擺好姿勢,柔聲說道:“手腕輕抬,目光專注於壺口之中。”
宋景澈低沉溫柔的聲音縈繞在冷意歡的耳畔,有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