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他仿似看到了五年前的冷意歡。
當真是,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眼見著夜瀾清遲遲沒有拜最後一拜,眾人開始疑惑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
“是啊!夜大將軍怎麼突然不拜了?”
“該不會是有什麼變數吧?”
“能有什麼變數,夜大將軍和薑三小姐那可是皇上賜婚。”
“對啊!這要是不成,那可是抗旨不遵啊。”
此時的薑夢瑤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她牽著紅綢的手微微收緊,心中害怕極了,清哥哥該不會是要反悔了吧?
那喜婆見狀,亦是緊張極了。
她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又再次高呼一聲:“夫妻對拜!”
夜瀾清終於收回了神思。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冷意歡一眼,終於彎下了腰。
這下,喜婆終於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句:“禮成!”
新娘子送入新房,來祝賀的賓客們也開席了。
夜瀾清在朝中地位顯赫,來恭賀他新婚之喜的文武百官自然不在少數,這席麵很是氣派。
女眷們是坐在另外一邊。
趙今宜自從落座了之後,便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與她同桌的其他幾位官家小姐知道她心裡不暢快,但也沒有人敢勸說一句。
而平日裡最會討好她的謝涴卿,此刻竟是一反常態,猶如一隻鵪鶉一般,乖乖坐著,不敢說話。
自從冷意歡去了京兆府鬨了一番之後,她便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門,生怕她真的找到了阿四,那她便完了。
直到前些日子,她爹謝之遙回到府中,來到她閨房裡,對著她信誓旦旦地說道:“閨女,你不必怕,一切事情爹已經給替你擺平了。”
謝之遙這才敢從床上下來,“爹,此話當真?那個阿四……”
“沒有阿四了。”謝之遙冷冷一笑,“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謝涴卿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謝之遙突然眸光一沉,一臉認真地看著謝涴卿,說道:“閨女,以後你莫要再和趙今宜走近了。”
“這是為何?”謝涴卿不解,“爹爹,你不是一直幫趙大人辦事嗎?我和趙小姐拉好關係不是也能幫助家中嗎?”
“哼!傻閨女啊,你這是被趙今宜當出頭鳥使了。”
謝之遙冷聲說道:“他們父女兩這是把我們父女兩當猴耍啊,什麼臟活累活都要我們乾,他們倒是坐享其成,一遇到事,全都撇得一乾二淨,反正你就聽爹的,以後彆再聽那趙今宜的話了。”
謝涴卿點了點頭,“是,爹爹,女兒知道了。”
此時,趙今宜喝完了酒壺裡的酒,便如往常一般,像使喚丫鬟一樣使喚著謝涴卿,冷聲說道:“你沒看到本小姐的酒喝完了嗎?還不快去找酒來?”
謝涴卿笑了笑,“趙小姐,你莫不是喝多了吧?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你說什麼?”趙今宜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疑惑地瞪大了雙眼。
這個臭丫頭,是想反了天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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