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況不太妙,薑楚楚繼續勸架。
“阿姐你彆說了,你說這些話就像是要惹爹和母親反目,你安的什麼心呐?”
說到這兒,她哽咽了一下。
“難道是因為這幾十年,我幫你代替父親和娘還有祖母的寵愛,如果是,我道歉,我讓出這一切,我離開薑家。”
薑墨寶眨了一下眼睛,沒有插嘴。
這話說起來,的確也是因為楚楚姐,這事兒發生的時候,他還在娘肚子裡,啥也不知道。
薑楚楚卑微抹淚,“要是當年我勇敢一點,說清楚,父親也不會因為擔心我而失去分寸,是我的錯,母親你要怪就怪我吧。”
“要打就打我,若是因為我讓爹和母親夫妻離心,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看她卑微自責的模樣,王氏心疼地將她攙扶起來。
“小孩子之間打鬨實屬正常,都過去這麼多年,怎麼還揪著不放呢,真是小心眼!”
衛昭也不想再說下去,母親今日的教導還在她耳邊。
說讓她當好夫君的賢內助,孝順婆婆,家和萬事興。
還提醒她,也讓她對待女兒和養女不要區彆對待,還說決不能讓外人認為她厚此薄彼。
最後告訴她,把放在男人的心思收一收,放在教育兒女和執掌中饋的上麵。
隻掙錢,不懂怎麼存錢,讓彆人花那是冤大頭。
王氏的娘家這些年守著一個莊子兩間鋪麵,那花銷卻跟富商家一樣,花的是誰的錢不言而喻。
老太太沒有指名道姓,但指桑罵槐,衛昭隻覺得心寒。
出嫁前,全家對她千嬌百寵,可打她嫁入薑家,便伏低做小,從不忤逆公婆。
二十年啊,如今換來了什麼?
“你們衛家,就是小心眼,還摳門!”王氏見衛昭不反駁,開始蹬鼻子上臉。
薑峰怕這件事越鬨越大,他清了清嗓子。
“行了,明日是楚楚及笄宴以及皎皎認祖歸宗的流程,我已經請了賓客,明日還要待客,早些歇息。”
夫妻多年,衛昭怎會聽不出他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心有不悅,卻也不想爭執下去,“我知道了,沒彆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她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來到了薑墨寶這邊,小家夥也是被嚇到了。
他從未見過父母紅過臉,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很快就被彆的東西吸引走注意力。
好一會兒,薑楚楚來了,她送來了晚膳並認錯。
“母親,是楚楚的錯,都怪當年楚楚不懂事,惹得大舅他們不喜,讓母親為我受委屈了。”
她眼睛泛紅,好似真的非常自責。
到底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衛昭心裡雖然不快,卻也沒真的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