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朋友跟著自己做事,對方是什麼脾性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雖然手頭不寬裕,日子艱苦了點兒,但不至於尋死。
再一看,以往文質彬彬的書生,像是被霜打了一樣,直覺告訴他,這一定是有事兒。
軟磨硬泡,拖著雲意來算卦。
“咳咳,衛兄,我說了不是我,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做的事情。”
雲意強忍著恐懼往下繼續說,“我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挖的坑,更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活埋自己!”
“夢,對,夢裡好像有個紅衣姑娘,說要帶著我一塊死!”
衛騰唰的一下將扇子打開,腦袋往雲意跟前湊。
“雲兄,此事你沒同我說呀,這個女鬼美不美?”
薑皎月伸出手指頭,將自家表哥的腦袋往旁邊推開。
“繼續。”
雲意眉頭緊擰,“我看過大夫,大夫說我憂慮所致,開了安神的藥,也有說我有癔症,有時候會像變了一個人。”
他不確定是什麼原因,便在休息的時候,讓長隨把自己的雙手綁在榻上。
“可是那繩子居然被解開了,我還差點勒死自己!”
他瀕臨死亡時,長隨及時發現,他才幸免於難。
為了自身安危,他甚至雇人,整夜守著自己,方才稍微好些,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他被弄得心力交瘁,有時候還冒出乾脆一死了之的念頭來。
明明生活這麼苦,但他卻從未想過死。
薑皎月遞給他一杯茶,“我知道了,此事能解,等日落我來解決。”
“皎皎,是什麼原因呐,你還沒說呢。”
衛騰聽完後,還是不知原因,好奇得抓耳撓腮。
“彆急,此事一兩句說不清楚,我另一個有緣人就要來了,先解她這一卦。”
反正都要去解決事情,到時候再說也來得及。
無奈,衛騰隻好喊上雲意,在一旁坐下等待。
另一端,從王氏這兒離開後的衛昭,一肚子火。
憤恨,委屈,不解,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
雖早有心理準備,但王氏這般踐踏她的真心,還是令她感到惡心和憤怒。
從前口口聲聲說她這兒媳婦識大體,懂進退,實際上是哄著她拿錢花。
如今還想將她捏扁搓圓,簡直豈有此理。
“夫人,老夫人太過分了!”
點翠跟在衛昭身邊,王氏所說的一切,她都聽進去了,內心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
替人養女兒十幾年這還不夠,還要分享夫君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