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這卦在下直說,還是說與你們聽?”
周圍人起哄,表示也想要聽一聽,夫妻倆對視一眼。
“事關兒女名聲,不便說與大家聽,還請見諒。”
薑皎月知道他們不想聲張,有意控製了音量,同時用了隔音符,圍觀的人豎起耳朵也聽不到。
“實不相瞞,這二人結合有違天理。”
男人一聽,麵色頓時陰沉,“胡說八道,夫人我們走,彆聽這神棍瞎說。”
那男子他們瞧著一表人才,其父還是訟師,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薑皎月也不生氣,不知者無罪,她不會計較的。
“令嬡是你們撿回來的吧,你們打算找的這未來姑爺,實際上是她親生父親的兒子。”
此話一出,夫妻倆皆是一驚,女兒是他們撿回來這件事,他們可沒同這大師說過。
而且他們也是近幾年才來京城,一般人根本不知曉此事。
“沒錯,女兒是我們領養的,當時我兒大病小宅不斷,村裡有個神婆建議我們做好事兒,回家路上遇到了這孩子的外祖母。”
可憐這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娘,他們便抱養,收養這孩子後,兒子的身體逐漸康健。
薑皎月繼續說道,“她的生父是個負心漢,哄騙一名養蠶女全家的錢財,說是考取功名便來迎娶她,可等來的卻是一封斷絕書。”
養蠶女未婚先孕,母親要將她嫁給一個鰥夫,她一氣之下投河自儘,留下剛滿月的孩子。
白發人送黑發人,養蠶女的母親一氣之下病倒。
擔心自己走了後孩子孤苦無依,便將這孩子送了人。
“你們收養了這孩子,家境逐漸變好,後來又添了個小女兒,不過你們並沒有厚此薄彼。”
女人莞爾,“這孩子打小就勤快懂事,我們怎麼舍得蹉跎。”
這不,給她議親,也都是千挑萬選,儘可能門當戶對,又家世清白。
可沒想到挑來挑去,竟然挑到了他生父的家中,一想到這兒,女人震驚又惡心。
“若真是如此,這門親事走不得!”
婦人剛說完,身旁的男人便輕哼了一句,“我老早就看那小子心術不正,不好好讀書,家中產業也打理不好。”
“偏你說對方可以,正好咱們巧兒似乎也不太待見他,這門親事推了便是。”
還沒有交換庚帖,男方也沒來下聘,一切都來得及。
“對對對,咱們這就回去推了這事兒。”
薑皎月此時出聲,“慢著,我還沒說完呢,令嬡她已有意中人。”
“嗯?”
婦人細想片刻後開口,“難怪我們要給她說親,她心事重重,我還當她舍不得離家。”
薑皎月故作神秘,“你們難道就不好奇,女兒的意中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