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君魂不守舍的,沒太聽明白他們聊什麼,在聽到自家表妹要和薑皎月比試才藝,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曹姑娘,我們家皎皎才回京,琴棋書畫學的不精,你這般故意,是何居心?”
深耕這些技能多年,和剛學的人比,那不擺明了是故意讓對方難堪嗎?
曹娟愛慕元景,此刻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但衛藍這般直白言明,令曹娟的麵色很不好看,她的目的被人拆穿。
“聽薑姑娘的意思,她也有意展示,你情我願,怎麼就是我們故意的?”
高玉君接過話茬,語氣輕柔溫婉,但說出來的話,還是頗有皇家兒媳的風度。
“沒錯,薑姑娘現在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曹娟一臉嘚瑟,表姐對她最高,果然還是護著她的。
“不後悔,就比樂器吧”薑皎月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勝券在握。
看她這神色,高玉君心裡有不安的情緒,“不知薑姑娘用何樂器?娟娟她在長琴這塊,天賦頗高哦。”
她折返折中的提醒,即便回頭薑皎月輸了,大家也會覺得她該輸。
“嗩呐。”
撫琴這種柔弱高雅有情調的她不會,但她會兩種樂器。
那就是嗩呐,搖鈴招魂之類的,但大白天讓他們見鬼也不適合。
“什麼?”曹娟睜大眼睛,附近好奇圍觀的男女也詫異不已。
京城人士,大家覺得比較高雅的樂曲,就是古箏、長琴、笛和蕭亦或者箜篌等。
像二胡和琵琶這種聲調不同的,多是那些茶館酒樓的歌姬所用,許多高門貴女不願學的東西。
“你學的是如此不入流的東西?”曹軍嫌棄不已,她都不想比了。
薑皎月笑了,“曹姑娘此言差矣,這嗩呐啊,人人都用得著。”
“?”
“笑話,本小姐才不用這等東西”曹娟皺眉,麵露厭惡之色。
薑皎月眼神微冷,“諸位可聽過一句話,嗩呐一響,不是升天便是拜堂,你說它不入流?”
“合著曹姑娘將來成親拜堂,是不需要的,百年之後,亦是不用?”
“我,我”
曹娟頓時啞口無言,說得沒錯,成親拜堂乃終身大事,無比重要,死後也亦想要個體麵,沒這嗩呐聲還真不行。
“比試才藝就比試,說這些作甚!”
曹娟立刻讓人取琴,薑皎月不過是能言善辯了點,這嗩呐在特定場合吹奏沒什麼,現在吹起來,肯定比不過她!
取了長琴,她迫不及待展示,一邊撫琴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元景,那琴音纏綿,道出了女兒家柔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