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颯暗暗鬆了一口氣,又拿出一張銀票。
“大人,小女子願聞其詳。”
生意往來這一套,她深得自家母親真傳,如今掌管府上中饋和處理賬本。
因為過於信任父親,沒有懷疑他會動手腳,現在一想她隻覺得恐懼和寒心。
虎毒不食子,可她那渣爹,竟想毀掉發妻和嫡女,捧外室和她所生的兒女。
可恨!
不可原諒。
“這個簡單,地契為主,且有私印做主,有這印章便可更換房契主人。”
若是將房契和地契徹底更換的話,就需得房契本人親自到場,亦或者其至親之人攜印章到場。
渣男怕引起發妻的懷疑,隻敢變動房契主人的名字。
“多謝大人相告,今日之事,還請大人守口如瓶。”
負責這塊的人笑嗬嗬的,“今日,羅小姐不曾來過。”
反正,這又不是行賄,他按照規矩辦事,收點辛苦費怎麼了,這房契地契,又不作假!
更換名字罷了,是主家自己要求的,與他無關。
出了官府,羅颯隻覺得心臟抽疼,她敬仰了十多年的父親,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祖父祖母家一窮二白,祖父走得早,孤兒寡母家徒四壁,連入京趕考的路費都是向族人借的。
落榜後,來羅家當上門女婿怎麼了,外祖父外祖母將他視作親生一般,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祖母脾氣那麼差的人,母親除了不允許納妾外,其他的事情從未忤逆過。
背地裡養外室也就罷了,現在還想鳩占鵲巢奪取她們羅家的一切。
好好好,這麼做是吧,那就彆怪她這個當女兒的不孝!
他若不願當贅婿,當初可以拒絕,白紙黑字寫下的保證書,又沒有人用刀抵著脖子威脅他。
“大小姐,此事要同夫人說嗎?”心腹婢女猶豫不決,自然夫人身體不太好。
“長痛不如短痛,我不想瞞著母親。”
靠她一人,短時間內,可無法將被父親轉移走的東西拿回來。
這件事,她想背地裡解決,反正渣爹沒幾天可活。
白白給外室享受屬於父親的那一份錢,她不甘!
“你去把母親和妹妹請出府,醉夢樓的桃花糕和新茶,甚是可口。”
府中說不定有爹爹安排的眼線,府醫似乎也被收買了,她還是先彆打草驚蛇。
她悄悄請人看一看母親的身體!
這一查,果然查出了毛病。
“母親請看。”
羅颯拿出了之前作廢的房契地契,並表示房契主人,已經被更換成了彆人。
倘若自家母親有個差池,亦或者父親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