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憤恨握拳,“他們讓我秋闈的時候,寫他的名字,助他博取功名,這可是殺頭的罪名,我不從。”
本朝的春闈的時間,定在三月九,三月十二,十五三場。
二月有些地方的冰雪沒有融化,考慮到學子們千裡迢迢進京,天瀾國科舉便定在了三月。
過幾日便會開始。
沒有被發現,那彆人就是踩著他的才學平步青雲,他苦讀這麼多年,也想出人頭地改變命運,不是給彆人做墊腳石的。
若東窗事發,那就是殺頭的大罪,他自然拒絕。
“你是對的,前些年,科舉舞弊的事情,拽下了多少人”衛騰默默給他添茶,並佩服了一句。
劉興苦笑,“我拒絕了,但我也死了。”
這麼些年,他忍受常人難忍受的苦楚,卻還是沒能如願實現自己的抱負。
他在學院當給這人綠葉,當跟班,甚至晚上還任由他們
“我恨呐!”
老父親借遍了親朋好友的錢財,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還不知道未來如何。
他就這麼死了,對外宣稱是羞愧自儘,此事便定了案。
“若一個月前,接管此事的是衛大人,該多好啊。”
這件事,發生在雲意弟弟行凶之前,那時候的衛忠離京公辦剛回來不久,京城的事是另一位大人代勞的。
劉興死的時候,沒有人證,學院學子也表示他從不和他人結怨,便草草定下。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雲意和衛騰沉默了。
一個好官,對百姓來說多麼重要。
然而,有好官,也有太多玩忽職守的人,這世道,想要如書中所說的那樣,變成朗朗乾坤。
不知道要多少年,也許幾百數千年後,能夠實現吧。
“大師,我要殺了他們報仇!”
此時,薑皎月也吃完了兩盤點心,兩杯茶水。
“殺人,等待你的下場,便是魂飛魄散,沒有來世。”
劉興苦笑,“有來世又如何,我今生所付出的努力,就白費了嗎?”
所吃的苦頭,能一句帶過?
沉默半晌,薑皎月開口,“現在天色尚早,我們去一下學院吧。”
“皎皎,我們找劉興的父親,讓他來報案,我們翻案怎麼樣?”上回,雲意的弟弟,不就承認了罪行嗎?
也許,他們能夠故技重施。
“屍體被帶回老家了,還有,這三人心腸可比你雲意的蠢弟弟歹毒多了。”
徒手擰斷雞的脖子,一腳踩爆青蛙,他們還殺狗殺貓取樂,心腸又硬又歹毒!
一個月過去,他們仨不知道串供多少次,很難找出破綻。
“衛兄,咱們聽薑大師的。”
很快,三人到了學府門口,此時學子們開始從學府之中出來。
各家權貴還派了馬車來接自家的孩子,其中就有肖貴和另外兩名凶手。
看到他們,劉興憤怒得險些失去理智。
薑皎月緩步走上前,衛騰和雲意一左一右跟在她的身邊。
“殺人償命,你們三個現在若是去衙門自首,還來得及。”
冷不丁聽到這番話,肖貴他們的麵色有瞬間發白,可很快便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