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忠眉頭深鎖,這些人都有點兒功名在身,此事不處理好,自家那侄女恐怕落不著好。
但他也相信自家人的人品,此事可能另有隱情。
“傳薑皎月。”
不消片刻,薑皎月就到了,她一出現。
衛忠還在擔心這幫人對她潑臟水,沒想到幾人磕頭求饒。
連躺著的那幾人都準備爬起來。
“薑大師,求你了,我們知道錯了,我們認罪!快些讓我們恢複吧。”
肖貴想哭又不敢,因為瞎眼,眼睛火辣辣地疼。
斷了手的男人更是絕望,“薑大師,幫幫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另一個,慘白著臉,“大師,我們家的香火不能斷在我這兒啊,求你高抬貴手,幫幫我們。”
劉興就站在這三人的身後,時不時踹一腳,或者打一巴掌,雙目猩紅。
衛昭一頭霧水,“你們這是作甚?”
肖夫人無視了他,跪著要去抱薑皎月的大腿。
“薑大師,之前是妾身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們一般見識,求求你了。”
“你說,你要什麼,黃金還是宅院還是鋪子,我們都給。”
薑皎月麵無表情,“夫人,你們口口聲聲認錯,但我真的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做錯了什麼嗎?”
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是啊,一來就聽到他們喊冤,一會兒又說認錯,方才還說這幾位公子是薑姑娘所害。”
“我害的,你們確定?”薑皎月似笑非笑。
肖貴想到當時對方勸自己自首,他頓時一股腦說錯了自己犯的錯。
何東以及傅石亦是如此,聽完後的衛昭一頭黑線,所以不是狀告自家侄女兒,而是自行來認罪了?
“豈有此理!你們竟把人命當兒戲!藐視王法,簡直罪無可恕!”
衛忠聽了也是憤恨得很,周圍的百姓,有些忍不住的,已經挑出了筐裡的爛菜葉,開始扔他們。
“薑大師,我們認罪,真的,我不想變成瞎子。”
之前還囂張的三人,這會兒哭爹喊娘認錯。
自始至終,他們的父親都沒有出麵,或許知曉了,隻是擔心出麵也沒用。
薑皎月神色淡淡的,“在下不是神仙,不會活死人肉白骨,落到這般下場,是爾等自己的選擇。”
“那日你們所說的話,可不是我讓你們說的。”
隨後,她朝著衛忠拱手,“衛大人,他們受傷與小女無關,小女沒什麼要說的了。”
衛忠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這幾人已經認罪,這案子這會兒受害者不在,也沒家屬,但他得接。
“什麼,你沒有辦法?”
肖夫人猛地站起來,“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兒方才是胡言亂語,大人切莫相信。”
衛忠:“?”
“放肆,衙門重地,豈容爾等放肆!來人啊,都壓下去,待本官稟明了聖上,查清一切後,再作宣判。”
開玩笑,欺負他衛家人都欺負到他麵前來了,怎能讓其輕易離開。
更何況,他們親口承認害死了人,說不準還有其他的受害者,他不會就這麼揭過。
就在這個時候,一男人跑進來。
“大人,草民還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