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藍瞥了一眼自家表妹,心中頓感不妙。
這眼神,似乎算出了點什麼。
那可是長公主,雖然她並不是很受寵,但以衛家現在的底氣也不宜得罪的。
“公主殿下莫要見怪,我表妹大抵是被您風華絕代的模樣給怔住了,移不開眼呢。”
衛夢的語氣有些俏皮,眼神亮晶晶的,好似看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一樣。
元玉琴噗嗤一笑,“你這小姑娘,嘴挺甜,衛家二姑娘是吧?”
“難得殿下記得小女,小女甚是開心。”
本以為這件事,便這麼揭過,但就在元玉琴準備抬起腳步離開時候,薑皎月開口了。
“殿下才貌雙絕,但眉宇間有黑氣,是不祥之兆。”
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羅颯和白雁想要說什麼,又擔心適得其反,表情糾結得不行。
她們的婢女也遠遠跟著,主子沒有下令,亦是不敢輕易靠近。
“放肆!你是誰家的姑娘,怎麼滿嘴胡說八道?”
元玉琴發愣,但身旁的婢女猛然回神後,便大聲嗬斥起來。
衛藍拉住薑皎月的手,生怕她說得太直接,便快速解釋。
“殿下息怒,這是小女的表妹,其父薑峰,表妹她這些年流落在外,有些奇遇,殿下不妨聽一聽,對您,沒壞處的。”
“哦?”
“薑家大小姐,懂些風水秘術的事情,本宮有所耳聞,你看出什麼了?”
趙家發生的事情,她的婢女知曉了些內幕,說給她聽,她還是將信將疑。
沒想到,今日薑皎月就在自己身上看出來了什麼。
見元玉琴沒有一下子發怒,在場的人都鬆一口氣。
長公主殿下脾性甚好,平易近人果然是真的。
“殿下,請移步。”
其實,薑皎月回到京城之後,說話已經學著很委婉了。
但剛才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搞得她也很無奈。
元玉琴站著沒動,“本宮怎知你是不是信口胡謅?你可知糊弄本宮的代價。”
她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
“我以家父的人頭擔保,卦若不靈,任憑處置。”
元玉琴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據本宮所知,令堂已與薑大人和離,另立門戶,你們也不在薑家。”
薑皎月一本正經地回答,“血濃於水,殿下若是想問罪家父,也是可以的。”
聽到她這話的羅颯他們都驚了,還能有這等操作。
“嗬,你說話挺有意思的,說吧,本宮有什麼劫,但說無妨。”
薑皎月卻搖搖頭,“事關重大,不宜宣揚,此符贈與殿下,能破局,屆時殿下便明白。”
她雙手遞過去一張符,元玉琴凜了凜神,接過來。
黃紙所寫的符紙,疊成了三角,她沒問,放在了腰間的香囊之中。
“卦金,殿下可以等卦準了,再來付也不遲。”
“本宮等多久,一年半載還是數年?”元玉琴似笑非笑。
薑皎月麵露自信,“三日內,殿下就會知道,當然,今日之事,殿下不聲張更好。”
羅颯等人立刻表示,自己必定守口如瓶。
“那本宮,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