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好聽,你看你這女兒,哪兒把我這個當祖母的放在眼中。”
王氏叉著腰,宛若潑婦罵街一樣,壓下眼底的厭惡,看了一眼薑皎月,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來。
衛昭眼神一沉,“你有做好一個祖母嗎?若不是你從前那樣對皎皎,她亦是親近你的。”
有些話到嘴邊了,但她還是留了餘地。
“嗤笑,彆裝了,你們母女都是一樣的無情無義!”
“驕驕,我們走。”
王氏知道撈不著好處,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後就想走。
然而,薑皎月本身講的就是一報還一報。
她回京添堵,但也要真相,要為自己伸冤!
“無情無義的是祖母才對,為了楚楠驕的女兒能過上好日子,不惜扔掉親生女,騙我娘替彆人養女兒十多年。”
此話一出,衛昭的瞳孔驟縮了一番,手不自覺握著衣袖。
這真相,一開始她不是很相信,但結合種種跡象,哪怕沒查她也信了。
不曾提起,是不希望揭開自家女兒的傷疤,其次就是為了名聲著想。
就算害人的是王氏,可到底壞的是薑家的名聲,女兒姓薑,祖母為人歹毒,傳出去亦是麵上無光。
她才打算從另一方麵,幫自家女兒出氣,沒想到她今日直接言明。
“你,你”
王氏沒想到薑皎月這麼不留情麵,頓時麵色發白好似嗓子被人掐住一樣。
“當然,我自認倒黴,誰讓我這個孫女不如薑楚楚得您歡心,是我活該!”
“可是,我娘做錯了什麼,你要那麼對待她!”
薑皎月畫風一轉,語氣犀利冰冷。
“嫁入薑家後,她用自己豐厚的嫁妝,為薑家添磚加瓦,給你端洗腳水,侍奉左右。”
“你若說這是她身為兒媳該做的,那你聽信偏方治療頭疾,要用香肉入藥,彆人的不要卻讓我娘剜肉,是不是就過分了?”
話說到這裡,圍觀的百姓們都震驚起來。
“天啊,剜肉入藥,那得多疼啊!”
衛昭想起當初的疼,眼淚控製不住掉落。
薑皎月麵色冰冷,“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明裡暗裡警告我娘不許跟我爹說,宣稱她隻是摔了腿!”
“那時,你甚至不顧她剛懷上我,待她好後,又讓她伺候著,差點害她動了胎氣!”
後來,薑老爺也立了大功,入京述職享福,在他的提醒下,王氏沒有太過分。
他與祖母單獨過,得空就一家人一起用膳生活,她和母親才有好日子過,好景不長,她被扔了。
一些聽過傳言的百姓附和起來,“具體的不知,但薑家老夫人讓身懷六甲的兒媳伺候得動了胎氣,這事兒在許多婦人的圈子是傳開的。”
當時他們還開玩笑,說高門大戶的主母不好當。
“你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我沒做過,沒有!”
王氏隻覺得那些目光落在身上,十分難受,作勢就要坐上自家的馬車離開。
但此時,人群中衝出一人來。
“好你個老賤人,老娘好好的姑娘嫁入你們家,你便是如此待她的,我撕爛你的嘴!”
衛老夫人將手中拎著的東西拍到衛老爺的懷裡,迅速卷起袖子就撲向王氏。
連擋在她麵前的楚楠驕,都被狠狠甩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