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皇家並沒有規定駙馬不能納妾,一旦他們要納妾,作為主母的公主也阻攔不得,不然很容易擔上一個善妒的名聲。
本朝這幾十年來,納妾的風氣並不濃,京城不少權貴隻娶一妻,後宅簡單家庭和睦,一度成為美談。
故此這些年,因為女人拈酸吃醋鬨出笑話少了些。
可夫君若要納妾,身為發妻,誰心裡會痛快。
元玉書搖搖頭,“也不是,就是唉,還是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打你了?”
見她支支吾吾的,元玉琴忍不住猜測起來。
她們的皇姑姑,就曾經被駙馬借酒醉打,鬨到皇祖母那裡去的時候,也隻是簡單訓斥了姑父。
“若真是這樣,那不如學皇姑姑”
話沒說完,元玉書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皇姐,你想到哪兒去了,不是這樣的。”
薑皎月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她們口中那位皇姑姑,倒也是個狠角色。
那駙馬為了側妃,醉打了公主,還裝無辜。
事後無人給自己做主,那位公主便去父留子,風聲消停之後,養了一堆麵首,如今在遠離京城的一處,逍遙快活。
隻不過,殺人償命,待到她去了地府,來世需得還債。
“他好像不愛我。”
元玉書說完這話後,元玉琴一頭黑線,下一秒便用手指頭指了一下她的腦門。
“出嫁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愛情這東西,彆讓自己深入。”
她自己和楊濤,算不上有多恩愛,但也相敬如賓,得知他算計自己,難過是有,但更多的是憤怒。
也正因為沒有愛過頭,否則這會兒可能還傻傻的,甘願讓人欺騙呢。
薑皎月看元玉琴苦澀的模樣,清清嗓子,“三駙馬對三公主是真心的。”
“額?”
姐妹倆看著她,似乎有些懷疑這話的真假。
“不過,他這人有點怪,對吧?”薑皎月沒說具體的,而是引導元玉書自己開口。
她點點頭,娓娓道來。
元玉琴了然,示意下人們都退下,涼亭中隻留下她們三個。
三駙馬的性格溫和,待人彬彬有禮,也很有文學才情。
正因如此,當年他奪得探花,皇祖母才會給他們相識的機會,並且讓父皇賜婚。
但是自打兒子出生後,他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醉酒後他便疑神疑鬼,認為她對其他男子有彆樣的想法。
他考取功名之前,未婚妻見他家境一般,另謀高嫁了,似乎因此遭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