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薑皎月他們的馬車進了院子。
就在門要被打開的時候,她抬手製止了門房,拿出一個碗和三個饅頭。
“客官,您這是”
薑皎月放下東西,好似結了一個印,她不緊不慢道。
“祭拜一下這兒曾經的一個驛丞和獄卒。”
那兩個鬼拿著饅頭,衝著薑皎月微笑,隨後隨著她袖中符紙的燃燒,逐漸消失不見。
有些人的怨氣,化解起來很容易。
“好了,這幾個饅頭,給你們吃”片刻後,她衝著門後,蜷縮在角落的兩個乞丐招招手。
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了,但好歹能飽腹。
他們麵麵相覷,下一秒便衝過來,小心翼翼取走了饅頭,沒有碰到碗。
此驛卒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薑皎月。
“姑娘與前一任驛丞是故交?”
“不是,是因為他是值得令人欽佩的人。”
驛卒唏噓,“你們能記得,他們在天有靈,必是開心的。”
薑皎月緩步朝前,看了一眼衛藍那迫不及待的眼神,開始說當初的事。
“許多年前一個深冬,這兒被狼群襲擊,驛丞和兩名驛卒為護驛站裡的人,重傷不治,因公殉職。”
然而這份功勞,卻被另外一個人冒領了功勞,還得了封賞,死去多年的驛丞再無人記得。
元立澤最痛恨這種冒領功勞的事情,軍功可以獨享也可以有共同賞賜。
可這種犧牲了性命的事情,他覺得氣憤難忍。
“那人在何方,帶本本公子回去,必定追究到底。”
元立澤下意識開口,此時薑皎月攜同衛藍,已經進入到驛站的大堂裡去。
今日這兒沒有其他客人,空曠得很。
“這人啊,下場不是很好。”
此人得了獎賞後,成為了此處的驛丞,掙到了錢後沒幾年便辭去了這份工作。
收了一個酒坊,結交權貴,他在府中圈養了幾隻猛犬,下人不聽話他就放狗咬。
有一次生氣,將猛犬關了好幾日不給吃食。
夜裡醉酒,錯把狗舍當成茅房打開,他被猛犬撕成碎片,下人發現他的時候,隻剩下骨頭和爛衣服。
“嘶!”
衛藍頭皮發麻,果然,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啊。
“死得好!”門房此時隻覺得解氣,附和了一聲。
原來此人也是個驛卒,他在此處的時候,就偷奸耍滑,會偷拿客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