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很清楚,母親不會尋死,自家夫君當初走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掉淚。
她不會因為彆人而傷心,除了楚楠驕。
“娘,你若是不想活了,兒也不阻止。”
薑峰語氣冷颼颼的,“若您想要去找爹團聚,兒子必定將您厚葬。”
王氏睜大眼珠子,指著薑峰的手在顫抖。
“你,你這是什麼混賬話。”
陌生,這兒子實在是太陌生了。
從前那個孝順聽她話的兒子去哪了?都怪衛昭!帶壞了他。
說話時候王氏有些急得喘氣,好似呼吸不過來一樣。
這一次她不是裝的,而是害怕和憤怒。
“忤逆娘?若我早如此,便不會走到今日這地步。”
一次又一次的,薑峰的心是徹底冷了。
衛昭嫁入薑家從沒有差池,二十年來,她敬自家母親如生母。
可母親是怎麼對她的,從前明裡暗裡蹉跎,如今她竟還詆毀,屢屢找茬,誰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他再清楚不過。
“娘若是對兒子失望,就失望吧,怒氣難消的話”
“你就出去告訴大家,說我是個不孝子,兒子絕無怨言。”
負心漢的名聲他洗不掉,不介意多一個。
王氏氣得頭疼,水嬤嬤見狀急忙找借口說她該喝藥了,然後將她攙扶走。
走遠後,她便忍不住破口大罵,“衛昭是大掃把星,薑皎月就是小掃把星,把好好的薑家弄成現在這地步。”
“當年,我便不該同意這一門親事!”
麵對如今的薑峰,水嬤嬤絕有些發怵(chu)。
但王氏是自家主子,她也隻好硬著頭皮附和。
“夫人,老爺心存明鏡,遲早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您現在還是先養好身體,才有精神替他考慮。”
王氏聽完心裡舒服許多,“哼,衛昭這小賤人,就是嫌貧愛富!看上那中郎將的家世,她不會幸福的!”
這天早上,衛昭帶著薑皎月學做生意,並且帶著她去鋪子裡巡視。
倒不是讓她一定學習經商之道,而是帶她認自家的家產。
將來若是不願親自打理,也要懂得如何用人。
忙完後,衛昭開口道:“前幾日布行的掌櫃的,派人送來了一些布樣,為娘瞧著不錯,今日帶你瞧瞧去,天冷了,該做新衣裳了。”
以前她對薑楚楚就是無微不至。
沒道理到了自家女兒她就怠慢,隻會更加寵愛。
“好啊,順便也給大哥做一些,讓人給他送過去。”
母女倆一拍即合,直奔布行,留在家中寫課業的薑墨寶生無可戀。
他心中暗暗感歎,下輩子他一定要當女人,應該不像現在這麼累。
另一邊,薑楚楚這裡。
半個月前她嫁給呂亮,想象中的大婚實際上寒酸,令她心中有氣。
嫁過去後,婆家並沒有給她好臉色,他們有錢,但實際上隻是對外揮金如土,自己人很摳搜,特彆是對她。
呂家錢不少,但她沒有掌中饋的權利,是婆母說了算,每個月給她的月俸,也很少!
不到曾經在薑家時候,衛昭給她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