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激動之後,他便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可我,我家現在這樣,你要不考慮考慮?”
牧清抬起頭,直接越過屏風走過來。
“我考慮得很清楚,難不成你是怕了?”
她本就不是那種矜持和優柔寡斷的性格,要談就開誠布公,坦坦蕩蕩。
看到她,薑毅痕沒由來也心安許多。
“對,我怕了,怕配不上你。”
“而且,我現在不能去提親,你需要等我”
薑毅痕也不想糾結,他們倆之前的相處就是這般模式,不拐彎抹角,有什麼事情直接溝通。
支支吾吾的,反而徒增誤會。
牧清在他麵前落座,“等多久?”
上次也是說等一個回答,一等就是現在,現在又讓等,她有些等不了了!
自己本身就比薑毅痕大兩歲,和她同齡的女子,這會兒孩子都已經入學了。
“等我母親大婚之後去提親,在我回去當值之前,我家會請媒人先溝通。”
禮數不能廢,他不想委屈了她,三媒六聘的流程必須走。
牧清心中一暖,“好,那你什麼時候回去當值。”
薑毅痕所負責的事宜,不在京城之中,此番回來也待了有半個月了,不日應該就會離京。
“三天後。”
“行,那我等你”牧清神色坦蕩。
事關她的終身大事,自己考慮和決定那不是應該的嗎?
然而薑毅痕始終還有一個答案,“你真的不介意嗎,我這種情況。”
“那你呢,介意嗎?”
牧清反問薑毅痕,“娶彆的女人,你有嶽丈為你鋪路,我家沒有。”
他的親爹,二叔,小叔,全部戰死沙場!
她牧家乃將門之家,如今除了牧陽,隻剩下女人當家。
雖說皇後姑母貴為皇後,可女人不能插手朝堂之事,太子表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無暇顧及她們。
甚至為了不被人說任人唯親,後戚乾政,有時候還要避嫌。
她牧家女兒是世家女,是皇親國戚,但娶了得不到助力,甚至可能還會被使絆子。
故而至今為止,她們堂姐妹三人還有二人尚在閨中,無人前來提親。
“我不需要。”
薑毅痕定定的看著牧清,“有多大的能力,我就走多遠,我不在乎這些。”
牧清心中的那一縷糾結也在此刻煙消雲散。
她和他是一類人,所以才會互相吸引,愛慕和欣賞彼此。
“那這玉佩,能給我一半麼?”薑毅痕有些眼巴巴的。
送出東西後,他反而忐忑起來,擔心她送給了其他男子。
牧清輕哼,取下藏在袖袋裡的玉佩,一分為二,將另一半給了他。
另一端,白雁與衛昭喝著茶水,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昭姨,您彆問了,我我還沒想法呢。”
問出了白雁的一點心思之後,衛昭若有所思,等想繼續的時候,沒想到她很警惕,不願意說下去。
見狀,她也沒有再探究到底。
不管是那幾個之中的誰,但勝在知根知底,青梅竹馬。
隨後,兩人離開,薑毅痕也眉飛色舞回到衛昭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