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皎月同時也無語,這些卦主,永遠都是這麼急切。
每次她都沒說完,他們就開始胡亂猜測。
“你們不是已經當他死了麼?不是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將他逐出家門了麼?”
薑皎月笑容玩味兒,“親緣已斷,身上流著你二人的血脈沒錯,但已不是你們的兒子。”
正如她與薑峰一樣,是父女,但卻又形同陌路。
“大師,血緣至親,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呢?”
婦人不讚同地反駁了一句後,請求地看著她。
“還請大師告訴我兒子的下落,我們感激不儘”一邊說著,她一邊拿出卦金以及多餘的錢財。
她似乎覺得隻要錢給夠,很快她就能找到親兒子與之團聚。
“是啊大師,多餘的不用麻煩您算了,您隻需要算算我兒在哪兒就行。”
男人也催促起來,一副不願意聽其他的模樣。
薑皎月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熱茶,這大冷天的,還是熱水能給人溫暖。
今日算的卦,不開心,挺影響她心情的。
“你們視作親生的兒子,不是在家中麼?”
沒想到薑皎月竟然算得這麼準,夫妻倆沉默了片刻。
“大師,你要如何才會告訴我我兒子的下落,說吧,你要多少錢,說個數兒,不要再賣關子了。”
男人的語氣嚴肅,一副發號施令的模樣,可惜薑皎月不為所動。
風烈更是皺著眉頭,做好了隨時出手相助的準備。
她微微低著頭,隻取了三兩銀子,剩餘的全部推開。
“我算卦,可沒說要告訴你們那孩子的下落,看在他前半生如此可憐,這卦金我隻收你們一半。”
“你們想知道孩子在哪兒便聽我算完這卦。”
男人想說什麼,被婦人給攔下,“聽她說!”
“此事,還得從二十二年前說起來”
他們夫妻倆得一朋友相助,而後朋友托孤,他們將這個隻有四歲孩子領了回來。
因為倆孩子年紀相仿,再加上和朋友感情深厚,便做主認為了義子,視若己出。
也可能是同情那孩子父母雙亡,他們對這孩子格外疼愛。
“他也是格外聽話,時間一長,你們發現他比自己的孩子更加懂事,對他更好,而對自己的孩子則變得苛刻起來。”
逐漸的,親生兒子反倒是像個外人,不被他們在乎和疼愛。
“他的脾氣逐漸變得火爆,你們覺得他叛逆,總是忤逆,愈發不滿,並讓他事事讓著弟弟,也就是你們這個視若己出的弟弟。”
薑皎月語氣諷刺起來,“到最後,你們甚至讓他讓出自己的未婚妻,貶低他並將那姑娘撮合給這個義子。”
周圍的人聽到這兒後,回過味兒來了。
“這孩子真的是親生的麼,我怎麼覺得反過來了?誰會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
夫妻倆的神色不太好,男人還在強調。
“那兄弟與我情同手足,他臨終前交代我好好照顧他兒子,他兒子沒了雙親,多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