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的東西憑什麼怪我!你知不知道撒謊是要死人的!肯定是你!”
“你說什麼?我偷的東西,你血口噴人什麼?”
吵鬨聲傳入耳膜,蕭淮眼皮輕輕顫著,緩緩睜開了眼皮。
隨著汽笛一聲巨響,火車頭也淒涼地長嘯一聲。
火車在不斷地前進,車廂微微晃動,冷風透過車窗鑽入車廂內部。
寒風呼嘯著,卷起一片雪花掉落在了蕭淮的脖頸處。
一時間,極低的溫度激得他身體微微一顫。
他不禁打了個冷戰,可耳邊緊接著就傳來了一男人富有磁性低啞好聽的聲音。
“你終於醒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呢。”
蕭淮順著聲音抬頭望去,恍神了片刻。
那張臉,好看得似乎有點不太像話。
仿佛是上蒼親手雕刻的傑作,不論用多少辭藻去形容,也不及親眼見到一瞬的驚豔。
男人淡笑著望著他,濃黑的睫羽下一雙墨色的眸子深邃而神秘,在他的鼻梁處有一顆微小的痣,如同夜空中的明星,熠熠生輝。
麵容線條精致,肌膚白皙如玉,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真漂亮。
但這種漂亮與性彆無關,而是視線下意識地想要多停留,亦是靈魂深處向往的美感。
蕭淮彆開視線,剛剛自己一直盯著彆人看,怪尷尬的。
隻見男人向他伸出手,“陸沅時,遊戲玩家。”
蕭淮擰了擰眉心,並沒有握住他的手,但回答了他的話:“蕭淮。”
陸沅時不像慧雨蓮會直接把手收回去,他就這麼直接抓住了蕭淮的手,用力攥緊。
蕭淮皺了皺眉,陸沅時把他手攥得太緊,他想掙脫開來,卻沒有力氣。
直到弄得有些發紅的時候才肯鬆開。
蕭淮吃痛地把手抽了回來,不耐煩地往身側挪了個位置,與他保持更遠的距離。
“終於醒了?丟,我還以為要聽這幾個npc吵一下午呢,耳朵都快疼死了。”
這是個三十來歲的高個子男人,帶著廣東地區那邊的口音,身形偏壯,棕色皮膚。
“媽媽,好冷啊,我想回家……”一個穿著短袖的女孩坐在最前排,冷得一直摩擦著胳膊,嘴唇發白。
蕭淮往前方看去,有兩個人一直在吵架,一男一女,男人棕發,女人金發。
外國人的麵孔,卻用著流利的華夏語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