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的形式不限於身體,例如不斷地切割身體的部位,淩遲。
他們會長出新的血肉,但是疼痛卻不會消減一分。
可真正讓他們難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天道會短暫地讓神明生出更多的人性,再降下一次又一次的美好幻覺。
最後把美好夢境裡最愛的人以最可悲的形式斬殺。
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不是嗎?
往往神罰要開始的象征是雷。
天雷。
不同的懲罰形成的雷雲會有些不同,並且神罰也會因為神明的身份而調整。
往往越是強大的神明,降下的懲罰也就越大。
埃德溫瞳孔地震,墨色雷雲翻滾,猶如猙獰的惡魔。
隻是一眼,埃德溫眼底下的凝重完全藏不住。
根本不是簡單的神明。
“陸沅時,你!”埃德溫忍不住叫出了陸沅時的名字。
這是乾預了玩家因果引出的雷雲。
陸沅時絕對不是凡人,可是他卻在扮演玩家。
他該不會是……
那位大人?
陸沅時沒有轉頭,他的聲音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腦海。
“你將忘了我的存在。”
埃德溫眼裡一瞬間沒了光,他低著頭,懵懵地坐在了地上。
————
蕭淮躺在床上,渾身全是冷汗,耳邊一直有著白噪聲,血液奔湧形成無聲的海浪,不斷撲打著五臟六腑。
五感被極限擴大,聽的、聞到的、看到的。
一時間要捕捉的信息實在是太多。
然而最後被擴大的感覺還是疼痛。
他的眼睛逐漸失去焦距,像是注了鉛一樣一點點沉下去。
蕭淮自嘲般冷笑了一聲。
早知道這麼疼,就直接用藥劑離開了。
現在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根本用不了轉化藥劑,更彆提躲過這一場轉化之痛了。
被單被汗水浸濕。
蕭淮閉著眼睛,眼睫毛很輕微地顫動著,隻能在腦子裡想一些彆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了。
這時,門被推開了。
蕭淮連抬頭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個時候要是來個不安好心想殺了他的人估計還真能得手。
當他打算睜開眼時,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清淺,帶著幾分微涼,像是仲夏夜的海風,吹拂人的心尖。
蕭淮沒有著急睜開眼,一時間腦子裡全都是陸沅時。
他為什麼來了?
難道他不應該被限製不能過來嗎?
他聽到了窗外似乎有雷聲的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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