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蝶衣和一旁的戲子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開始嘴角已經快翹到天上去了。
即便他們看不清楚蕭淮和陸沅時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這身高這體型這氣質這聲音，隨隨便便腦補出一張驚世絕倫的臉。
而且加上人的視覺長時間不太行之後，其他四感便會變得敏銳。
他們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蕭淮和陸沅時兩人的對話。
一開始有些戲子還不知道為什麼霍蝶衣會讓他們離他們遠點。
現在倒是完全能理解了，還不禁跟霍蝶衣小聲嘀咕：
“老板，我看啊，這兩人真是選對角了。”
霍蝶衣挑眉，她雖然不語，但是她還是笑了。
有一刹那，她似乎被帶回了很久以前，那時候哥哥和楊南清似乎也是如此。
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就那麼般配，隻是他們一直假裝沒看見而已。
過了很久，霍蝶衣開口：“嗯，他們真是天生一對啊。”
其他戲子開始瞎起哄，“誒唷誒喲，天生一對，哈哈哈，老板，你思想越來越開放了。”
“做我們這一行的，思想當然要先進點啊。”霍蝶衣微微抬起下巴，帶點傲嬌，但實際上她卻有點後悔，後悔為什麼要這麼久才意識到這一點。
大約排練了幾個小時，所有人都已經熟悉戲本裡的內容和走向，有些不理解的地方通過詢問蕭淮得到了些感悟。
這天晚上，在所有人休息的時候，蕭淮站起身來，對大家說了一聲，“各位這段時間辛苦了。”
“嗯？沒事，不辛苦不辛苦。”
大家還以為蕭淮隻是在例行禮貌，帶著笑意說著。
蕭淮的視線落在霍蝶衣身上。
霍蝶衣隱約察覺到了什麼，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也盯著他看。
蕭淮說道：“這場戲可能要提前演出了。”
“啥？提前演出嗎？去哪兒？”
戲子們還有些不明狀況。
霍蝶衣卻已經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留給這些外界人的時間本就不多，像他這麼奇葩每天來金樂門練戲的從來就沒有。
霍蝶衣對其他人說了聲：“你們先下去吧。”
雖然他們還有些疑問，但是霍蝶衣既然已經發出指令，便聽話地離開了。
戲子們離開後，舞台這裡隻留下了蕭淮陸沅時和霍蝶衣。
陸沅時漫不經心地在看著戲本，霍蝶衣則是來到蕭淮的身邊，抬起頭。
“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蕭淮淡淡道：“哦？比起離開，也許我會死在這裡喲。”
霍蝶衣卻搖頭：“你不會。”
“為什麼這麼肯定。”
霍蝶衣雙手環抱在胸前：“我們這裡可沒有什麼十惡不赦的惡魔，大家留在這裡，不過都是些可憐人罷了。”
彆人也許會不相信霍蝶衣所說的話，在玩家們心目中，隻要是驚悚遊戲裡的npc，十個九個都是壞的，剩下那一個一定是瘋得最厲害的。
但是蕭淮眼裡，不論玩家還是npc，於他而言，沒有區彆。
蕭淮垂下眼眸，輕輕地回了一句：“快了。”
霍蝶衣像是下定了決心，把一片葉子給了他。
那片葉子是遊戲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