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靜靜地看著黃依甄神情的變化。
她似乎有些迷茫而不知所措，好半天，她終於開口，小心翼翼地問著：
“她們在哪？現在過得還好嗎？”
蕭淮搖了搖頭，“她們，過得不好。”
一句話，讓黃依甄心如刀割。
“手術沒有完成嗎？”
她們做的手術應該不少，因為蕭淮那時候看到她們，也發現了她們的皮膚上有針線的痕跡。
可是她們沒有分離，變得更像怪物。
誰會喜歡那樣呢？
蕭淮能夠想象到背後那群惡趣味的神明。
一個病態的世界，和一群醜陋的怪物。
蕭淮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片刻，她垂頭，“你能帶我找到她們嗎？”
蕭淮輕聲回答：“我更覺得會是你帶我找到她們。”
“什麼意思？”黃依甄真的很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僅知道得很多，而且行為舉止也很奇怪。
“清潔日，這一天你們會做什麼？”
他問出這一問題的時候，黃依甄蹙眉，他怎麼會知道清潔日。
清潔日是隻有醫生才知道的事情。
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讓她看到找到女兒的希望，就算是死，那又怎樣呢？
她告訴了蕭淮關於清潔日的真相。
清潔日是醫院每個星期清理屍體的一天，停屍房所有的屍體將會放出來焚燒，這一天，醫院將不再開放，所有的病人也都得留在醫院裡休息，不準出門。
院長並不會每天都留在醫院，他神出鬼沒。
隻有在清潔日，一定會回來。
所以說，關鍵點又回到了停屍房。
蕭淮記得有一條規則就是關於停屍房的。
「1晚上七點開始，請勿進入停屍房。」
“你知道院長的辦公室嗎？”
問題落下之時，黃依甄後知後覺。
“他……他的辦公室在停屍房。”
真是個奇特的選址。
蕭淮去過停屍房很多次，停屍房是很大，但是不至於找不到一間辦公室。
黃依甄補充道：“院長的辦公室有些隱蔽，我也找不到，隻是我經常在停屍房門口看到他從裡麵出來，之前問了他，他告訴我，裡麵有他的辦公室，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的……”
但是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