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害人。
他們甚至在拯救人。
然而,就是這麼兩個人也進入了驚悚遊戲。
同樣,驚悚遊戲,也在他們差點快被殺死的時候,救了他們。
那麼驚悚遊戲真的是全員惡人嗎?
選人的標準又是什麼?
這一個故事打破了蕭淮對驚悚遊戲的刻板印象。
他在遊戲裡見過很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並非所有人全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是同時,這裡也有太多罪人。
罪的定義又是什麼?
無從揭曉。
陳衝好像對於自己來到驚悚遊戲並沒有太大的想法。
順應自然就好了。
他經常會說自己出門已經算了一卦,其實大部分的時候,他就是看看天看看地,碰個運氣,說說罷了。
他不怎麼用異能窺探天機,但是該用的時候,他絕對不馬虎。
陳衝追隨著那群藍色的光點。
不知不覺,周圍的藍色光點越來越多,像是夜幕中的星辰灑落在地。
同時,空氣中的溫度也變得更高了。
遠處,黑雲之下隱隱可見一座高聳的山峰,最高頂端岩漿翻滾,映照著天空一片血紅。
藍色光點在山頂處彙聚得極多,不出所料,那便是他們找到的最終地點。
登山的路途上,滿地生長著烏黑的竹樹和黝黯的花草,隨風一動,像是在低聲哀泣。
四周的空氣也變得沉悶壓抑,藍色的光點在黑暗中飄飛,他們一路前行,熒光就伴隨了他們一路。
猶如繁星灑落人間,照亮著這一片荒蕪的土地。
越是這樣不真實的美,就越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因為往往這樣的美,見得到,摸不著,縹緲虛無之物罷了。
他們向上走著,陳衝也不再說話了,他心中清楚地明白,那朵薔薇隻有一朵,最終隻能由一人得到。
這是一場注定隻有一人勝出的旅程。
在他們未知的高空中,兩位神明在靜靜地注視著他們,淩塵懶懶散散地看著他們往山上走去。
他低聲自語著:“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反而還有些一言難儘。”
若是陳衝沒有上來,隻有蕭淮上來了,這局遊戲的贏家便已經誕生了。
為了遊戲通關率,蕭淮可以毫無疑問地拿到那唯一一朵。
之後的審判,他應該也能通過。
可是現在有兩人上來了,兩人中,唯有一人能夠獲勝。
他們兩人之間怕是避免不了一場爭鬥。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可是那個人似乎是蕭淮的朋友。
卡奧斯目光如電,穿透了雲層與夜幕,低聲了一句:“他們都想要對方贏。”
淩塵餘光望向卡奧斯,仍然被他的氣質給怔住,即便他戴著麵具,依然散發著無法忽視的神性,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然而,淩塵不敢靠近的原因並不止於此。
他看到了卡奧斯腳踝上的鈴鐺腳鏈。
凡人或許隻會認為那不過是尋常的裝飾,但淩塵卻一眼看透,那腳鏈實際上是鎖鏈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