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禾猶豫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決定走過去。
當他走到蕭淮身邊時,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把他殺了?”
蕭淮聽到後,輕輕抬起頭看向趙易禾,目光淡然
“如果他死了,你那邊應該會有提示吧。”
趙易禾不是傻子,他很快聽懂了蕭淮的言下之意,稍稍皺了皺眉,隨即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嘲諷
“的確,我的確表現得挺明顯的。其實你們就算知道我的任務,我也無所謂,醫生救人好像不奇怪吧,雖然說這任務確實腦殘,但是既然是我的任務,我也會儘力一下。”
趙易禾說過自己一進來的任務就是解剖,可沒有說過他的任務隻有解剖。
蕭淮要寫一部小說,符合他小說家的身份。
那麼趙易禾呢?作為醫生,他的任務的確有可能是確保大家還活著。
即使他與陳望雅之間存在過節,他也完全有實力直接解決她,但他卻沒有選擇殺死她。
從他給鄭文山那個真正可以保命的小紙人開始,這一點便已顯而易見。
蕭淮看著趙易禾,緩緩開口“他沒死。”
趙易禾聞言,目光落在了蕭淮的手上,隻見他正拿著一本書。
那本書的封麵上,一個扭曲的笑臉若隱若現。
趙易禾隻是盯著那個笑臉看了幾秒,忽然覺得頭有一瞬間的暈眩,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他的意識。
蕭淮注意到趙易禾的失神,手中的書晃了晃,將趙易禾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他把書翻到了一頁,然後遞給了趙易禾。
趙易禾接過書,低頭看向那一頁。
上麵的內容讓他愣住了。
那一頁上,清楚地記載著醫生、收藏家、縱火犯和患者的罪責。
每一個身份下都列出了詳細的罪行,一個個都是十惡不赦之徒,無論是蓄意殺人、濫用職權,還是背叛信任,所寫下的罪責都讓人不寒而栗。
趙易禾的目光順著這些文字向下滑動,直到他看到最後一行。
那是一段用紅色墨水寫下的話,字跡張狂而扭曲。
「需要懲罰這些罪惡之徒」
趙易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誰寫的?
他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書,發現這本書上還有許多描寫,詳細記錄了他們每個人的殺人事件。
書中描述的內容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和他們臥室裡出現的屍體簡直如出一轍。
比如,書中提到趙易禾房間裡的那些被分割的器官。
那些器官的存在並不是偶然,而是趙易禾親手所為。
按照書中的描述中,醫生為一個冷血的解剖師,無情地將人拆解為零件,用來完成他所謂的醫學研究。
再比如,患者陳望雅房間的床底下藏著一具乾屍。
書中寫道,如果將那具乾屍拖出來,可以看到乾屍脖頸處的掐痕,而這一切,似乎暗示著這具乾屍也是陳望雅的作品。
趙易禾的心臟驟然收緊,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這些描述,不僅詳細地記錄了每個人的罪責,還精確到他們房間裡的布置和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