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國——南萊——驛館
聽著血景川的話,南宮辰絲毫提不起興趣,他的思想都在南宮炫這件事上,總覺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孟詩詩一旁快要氣死了:“夜泠她都能被封郡主?”
“其實也沒什麼不合理,自古有也有例子,有些大將身亡後,家中無男丁,也有女眷被封郡主的,空頭銜而已,一方麵就是告慰死者,另一方麵對活著的人展示君王寬仁待下”血景川說道。
“空頭銜?那也沒什麼用”孟詩詩多少心裡舒服了。
“那可不一樣,雖說是空頭銜,但也是實打實的正五品郡主,除了不能像男人一樣參與朝政,其他該享受的尊榮都是有的,百姓見了也得跪拜,官位低的官員也得拜見,王爺,你說,這回要是誰敢動夜泠,可就不是殺一個孤女了,那可是蒼月國唯一的郡主,敢殺她,那就是在打皇家的臉,搞不好還得落個跟陸家一樣的下場,滿門抄斬”血景川說道。
“郡主本是親王之女才有的尊榮,夜泠如今身份等同於皇親國戚,自然不一樣了,誰再殺她,那就是在殺皇親國戚,是移三族的,玄雷,把這件事立刻傳出去,讓那些有心之人也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敢拿三族做賭注”南宮辰吩咐。
“是”玄雷立刻照辦。
“景川,你說,皇兄到底想乾什麼?父皇又為何同意他來南萊?”南宮辰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他們是你的父親兄弟,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不過說句不好聽的,你的這位兄弟可沒什麼好事,不過文王倒是出來了?他不是從不踏出皇家彆院嗎?”
“父皇下旨,他也是沒有辦法,五哥身體一向不好,這次是我連累他了,害他萬裡奔波,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舊病複發”南宮辰說道。
“文王都快被人遺忘了,也就你這個做弟弟的每年會去看他一兩次”
“他母妃生他難產而亡,是母後把他帶大的,所以我們也算熟悉,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十天有九天都下不來床。”
血景川點點頭:“我很期待見他一麵,從未見過,不過太子要來了,你得裝成重傷才行哦!讓張大夫給你開點藥,看起來像重傷的那種,實則無事。”
“行,把他請來給夜泠看病,結果給我自己用上了,乞丐被殺的案子毫無進展?”
血景川兩手一攤:“我這幾天可比官府都辛苦,大半夜和玄雷兵分兩路探查,可就是抓不住,對方武功很高,不得不說,這次我們是遇到對手了,單憑的武功就可以碾壓咱們,估計也隻有你能跟他一打。”
“短短五天,數十條無辜乞丐的命就沒了,這個畜牲著實可惡,本王現在又不能出去。”
“彆,已經向陛下說了你重傷,外麵指不定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萬一被太子的人看到,反過來參你一本,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放心,今晚我和玄雷繼續,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血景川說道。
“那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你說說,我血景川到底什麼時候不靠譜了?”
“懶得跟你強”
在南宮辰和血景川討論正事的時候,孟詩詩隻能安靜的聽,絕對不可以插嘴,但心裡已經把夜泠罵了無數遍,絲毫沒聽進去兩個師兄的話,殺夜泠的心越發激烈,他才不怕什麼滿門抄斬,自己父親琅琊榜第二,即便是查到是她殺的夜泠,那又如何,死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同一時刻,千裡之外的一處荒野驛館中,南宮炫和南宮澈一行今夜宿營此處。
驛館的驛卒忙壞了,畢竟太子和一個王爺同時來,確實千載難逢,稍微一個不留心,那可就是滅頂之災啊!
大堂內,南宮炫坐著等候晚飯,南宮澈身著白衣,被隨從扶著下樓,四月天了,他依舊穿著毛裘衣,時而還咳嗽幾聲,麵色略微蒼白,來到飯桌微微拱手:“讓皇兄久等了。”
“五弟趕緊坐下,你這身子啊!是不是有點吃不消了?”南宮炫表麵關切。
“多謝皇兄體恤,這兩年已經好多了,從小到大從未離開過京城一步,這次也算是出去長長見識,即便是…回不去,那也心滿意足”南宮澈聲音略微虛弱。
“胡說什麼呢?父皇給你派的都是太醫院頂尖的兩位太醫,就當出去遊玩一次,會平平安安回去的”南宮炫說道。
“有皇兄一起,臣弟心裡安心多了,不然這第一次出門,心裡一點準備都沒有,那日父皇聖旨突然到,臣弟嚇了一跳。”
“父皇肯定也是想讓你出去走走,總不能一輩子待在京城不出來吧?”
“皇兄說的是,這次因為奸臣以下犯上,以至於連累皇兄,讓你不遠萬裡前去南萊,導致側妃嫂嫂流產,唉~”
“五弟不必歎息,孩子嘛!以後多的是”南宮辰絲毫不心疼夜韻流產。
“都怪陸遜,一切都是因為他,咳咳……”
兩人聊天中,飯菜上來了,驛館拿出了最好的招待。
晚飯過後,南宮澈早早就回房間,貼身侍衛祥輝伺候主子躺下:“殿下,屬下看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何要慢騰騰跟著我們走?他完全可以先行去照顧北辰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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