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年看著擋在身前,麵容冷酷身材魁梧的護衛,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好。
蔣南笙聲音清冷,“無妨,不知者不怪,本官現任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
顧華年著實未曾知曉此事,驚得瞪大了雙眼。
顧瑾初聽聞,抬眸看向蔣南笙,心下暗自推算,按照上一世的時間,距離他去大理寺任職還有八個月。
昨夜見麵之時,他也並未提及此事,且科考舞弊案似與大理寺毫無關聯。
她收回在蔣南笙身上的目光,看向他身後,像是在尋著什麼人。
蔣南笙抬起腳微微側邁了一步,在顧瑾初的角度看去,他將堂屋門遮擋得嚴嚴實實。
官帽之下,他麵白如玉,從翰林院步入大理寺,身份的轉變,讓溫潤如玉的他仿佛暗藏著一絲鋒芒。
大理寺少卿在官位上比他高了兩級,顧華年在蔣南笙身旁恭恭敬敬的問道:“不知蔣大人來顧家所為何事?”
顧華年得知蔣南笙的官職,心中滿是疑竇。
大理寺辦理的大多是刑部轉移過去的死刑案件,或者是疑難案件的複審,亦或是聖上交辦的重大案件。
無論是哪一種,又與顧家有何乾係。
不禁看向一旁的兄長,心中想著若是出了問題,怕也是輝哥兒科考上出了岔子。
顧華清見胞弟投來目光,麵上尤為奇怪,甚至開始變得心緒不寧。
顧顏聽到蔣南笙的名字,從臨窗大炕上站起身來,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和顧瑾初。
幾步跑過來歪著頭,滿臉的不甘,憤憤的說:
“還能是為了什麼,是來給顧瑾初撐腰的吧?大理寺又能怎麼樣,鄭氏害我母親滑胎,這麼多人都看在眼裡!”
顧華年嚇得冷汗直流,後背的衣衫都已濕透,連忙怒聲嗬斥道:“住嘴!還不快點給四小姐拉下去。”
說著,在蔣南笙身旁腰背彎的更低,“蔣大人,小女年紀尚小,還望大人莫要與她這閨閣女子計較。”
蔣南笙垂眸看著他,臉上的神情讓人難以捉摸,“也難怪顧大人在光祿寺署正一職做了八年,連家中子女都教導不好,又怎堪重任。”
顧家女眷們不懂這話中的深意,顧華年和顧瑾輝卻是知道,顧家在朝為官怕是前途渺茫。
顧顏甩開丫環婆子,跑到顧瑾初身前用力嘶吼,“顧瑾初,你敢說你沒有給蔣南笙送過東西,你騙得了彆人可是騙不了我!”
顧瑾初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四妹妹你可知,父兄因為你的胡言亂語付出怎樣的代價,可是有人在你麵前說過什麼?”
“顧瑾初你彆裝了,你身邊的白薇”
聽到白薇兩個字,顧瑾初臉色一變,拉過顧顏質問她,“白薇?顧顏你和白薇關係很好?”
顧顏仰著頭看顧瑾初,那雙杏眸中閃爍著有些瘋狂的暗芒,一副篤定的模樣說道: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白薇之前很喜歡來聽雨軒,講了不少事情”
白薇這人喜歡炫耀倒是不假,顧瑾初的事情她並沒有過多透露。
隻是隱約猜測到,顧瑾初曾經喜歡過一個男人,以她的性子必然會有所行動。
此番做為也是在試探顧瑾初,顯然她猜對了,那個男人就是蔣南笙。
鄭氏殘害子嗣,顧瑾初勾搭外男,品行不端,不知廉恥,她們母女都應該被全盛京的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