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緣堂的庭院中,已經沒有了守備森嚴的護衛,身著斷腰袍的蔣飛一臉嚴肅,抬手示意:“二位夫人,請吧。”
王氏抬手將身上的鬥篷收緊,在丫環小心翼翼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在回廊之中。
眉頭微蹙,想著要怎麼應對和解釋,接下來要發生的。
看著走在前麵,相攜而行的蔣五爺和蔣五夫人,王語然腳下的步伐有些漂浮,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在蔣五爺從倒坐房離開後,有下人給她們姐妹送過來熱氣騰騰的膳食,還有她們來時所穿的厚鬥篷。
卻無法掩蓋她們在緣緣堂所受過的屈辱。
“長姐,我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自保……”王語然看著王氏,眼中滿是埋怨,急切地解釋道。
王氏恍若未聞,隻是默默地往前走。
自幼小妹便是這樣,出了事情永遠都覺得是彆人的錯,要父母兄長無條件的依著她。
蔣老夫人端坐在明輝堂中,還不知曉緣緣堂發生的事情。
她心中雖然不解,大兒媳為何一直沒有出現,但出於禮數,午膳留王老夫人在自明輝堂用的。
陽光從透明窗扇潑灑進來,西次間被映襯得典雅華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氣息。
蔣老夫人招呼親家,同王老夫人兩個人並排坐在羅漢床上。
蔣老夫人身穿絳紫色交領錦緞長衫,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的好顏色。
王老夫人比蔣老夫人年長幾歲,已是滿頭華發,明顯的老態的麵容,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嚴厲。
“老姐姐教女有方,這些年語柔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蔣老夫人麵帶微笑,不難看出她的誠心讚賞。
王夫人笑著回道:“語柔是家中長女,嫁到定國公府又是長媳,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說完她不露痕跡的話風一轉,“隻是可惜我那小女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與心疼。
蔣老夫人自然是知曉王語然成了寡婦這件事,秉著來者是客的禮數,她便說道:
“我記得語柔嫁進門時,她小妹才兩歲多,和現在的晨哥兒差不多大。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咱們都老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對時光流逝的感慨。
王老夫人微微頷首,心中卻惦念著,在蔣五爺院子裡的長女和幼女。
眼下午膳都用過了,還不見她們二人出現,王老夫人心中愈發焦急。
幾次同蔣老夫人聊到幼女,都被她很自然地轉移話題。加之蔣三爺因為亡母嫁妝,鬨到了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麵前。
王老夫人心中對長女的不滿,隨著愈發煩躁的心情,到達了。
終於,有下人進門來通稟。
不多時蔣南笙手牽著顧瑾初,兩個人來到明輝堂西次間,而王氏和王語然也一同出現在他們身後。
行禮問安之後,蔣老夫人一臉慈愛,抬手讓顧瑾初坐到她身邊來。
王老夫人像是沒有察覺到小女兒的異樣,開口訓斥王氏道:
“在家中我和你父親是怎樣教導你的?出嫁後要孝敬公婆,要兄友弟恭……三爺出了難處,你怎可霸占他的財產,而不伸出援手!”
王氏這一路想了千百種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母親會第一個對她發難。
在張媽媽的攙扶下跌坐在椅子中,抖著嘴唇問:“母親,您是不是對女兒有什麼誤會?”
王老夫人斜睨著她,“什麼誤會?”狀似不想多說的模樣。
蔣老夫人在旁笑道:“南義也是六神無主才出此下策,為人子女不管到了多大年紀,受了委屈,都想著找父母解決……”
又接著說:“語柔這些年善待妾室,幾個庶子庶女也讓她養的極好。她這個世子夫人,當家主母做的可謂是儘職儘責。”
“母親。”
王氏看向蔣老夫人,她也不曾想到,婆母會說出這番話,這般的來維護於她。
蔣老夫人淺笑看著她,問道:“你們怎麼跟小五夫婦兩個一起過來了?”
王語然這時撲進母親懷中哭訴,“母親,我帶著禮物去緣緣堂看五夫人,不想被她養的貓給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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