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初以手肘支在床榻上,微微側過身,水眸瀲灩地看向他,輕聲問道:“五爺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是因為我嗎?”
蔣南笙伸手將她輕柔地攬入懷中,聲音低沉溫柔:“隻是覺輕罷了,再說時間已經快到卯時了。”
卯時是蔣五爺雷打不動的晨練時間。
顧瑾初“嗯”了一聲,抬起手,摟住他緊致的腰身,整個人很是依賴的蜷縮在他懷裡。
同他高大的身形相比,她顯得格外嬌小,讓人憐惜不已,又忍不住生出強烈的保護欲。
“今日是要出門去巡店嗎?”頭頂上傳來蔣南笙低沉的聲音。
顧瑾初輕聲說:“前幾日便讓陶掌櫃通知下去,鋪上幾個管事,還有莊頭一並來今酥點心局。今日他們都過來,說上幾句話,把年終的分紅給他們發下去。”
沒有幾日就是除夕了,上上下下的那些人領了賞錢,便能舒心地過一個好年。
“倒是第一次見你這般大方的東家。”
蔣南笙聲音中染著笑意,把錦裘往上拽了拽,將她的腰身和肩膀緊緊蓋住。
“五爺,你這邊私產,我便也做主做了些計劃。隻等著有了閒暇時間,總是要你在場的。”顧瑾初仰起頭,低聲說道。
蔣南笙垂眸,低頭在她小巧的鼻尖輕啄一下,“正好,孫海洋那邊統計了未婚配的人員名單。等他們過來給你磕頭的時候,便替你的幾個丫環相看相看。”
他說話的時候,拉著她的手在掌心中擺弄。
後又放在唇邊,用他一夜間新長出來的胡茬,在她指縫中最柔嫩的地方輕蹭。
顧瑾初輕笑出聲,一把抓住他的手。
蔣南笙的指骨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如同他給人初見時的感覺,散發著讀書人的儒雅氣質。
而掌心和指腹卻是帶著層薄繭,是歲月磨礪出的粗糙痕跡,是他身為武將後人的見證。
每每肌膚相觸的時候,都會帶來讓人難耐的酥麻感。
蔣南笙便順勢同她五指交握,俯身看著她笑。
顧瑾初麵頰湧上熱意,眸光閃躲,輕聲問:“五爺昨日提到陳三,可是懷遠將軍家的陳三爺,宮裡陳皇貴妃的胞弟?”
蔣南笙用指腹摩挲她滑嫩的手背,“陳三年歲長你那麼多,又離京多年,瑾初怎麼知道他?”
顧瑾初不是知道陳三,是知道這個陳家。
當年國公爺上交虎符,皇後娘娘背後的曹家,還有如今的陳家,都曾為了建元帝多次給蔣家施壓。
上一世二皇子登基,陳家是不滿這個結果的。直到靜貴妃和二皇子拿出那道傳位遺詔,這件事才算是平息下來。
顧瑾初猶豫一瞬說,“聽聞陳家三爺當年位列榜眼,相比五爺您這個新科狀元郎,不論是文采,還是風姿上都要遜色很多。”
蔣南笙笑了笑,“一大早,瑾初口唇是抹了蜜嗎?”說著低頭就要過來索吻。
顧瑾初頭向後仰,拉開些兩個人的距離,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眼下立儲一事尚未有個結果,人心難測。陳家人這個節骨眼回京”
宮裡的淑貴妃並未誕下皇子,國公爺為了子孫後代急流勇退。
顧瑾初擔心蔣家被卷到立儲紛爭,更不想像上一世,不明不白地死去。
蔣南笙伸手抱著她,把下巴輕放在她發頂,低聲說:“我都知道的,放心吧。”
卻還是不忍心,把鄭將軍奉詔歸京一事告訴她。
……
顧瑾初用過早膳收拾妥當了後,去明輝堂給蔣老夫人請安。
蔣老夫人拉著她的手,讓胡媽媽把默默垂淚的雪珠帶下去,笑著問顧瑾初:“……這幾日覺得怎麼樣?”
那日緣緣堂發生的細節,蔣老夫人還是知道了,尤其是顧瑾初曾接觸過傷胎的東西。
這是在問顧瑾初,吳大夫的幾味藥喝下去,可還有覺得身子不適。
顧瑾初在蔣老夫人身側坐定後,看了眼行至門邊雪珠的背影。
笑著回道:“沒有大礙的,是五爺太過緊張了,也讓母親跟著一起擔心。”
蔣老夫人笑眯眯的說:“小五這些年都是一個人獨居,自從你進門後屋子才熱鬨起來。彆看他平日裡端方自持,言語不多,卻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
也是個固執認死理的,不然又怎麼會等著媳婦這麼多年。
說話間,世子夫人王氏帶著人過來了。
————————
最近流量下滑嚴重,跪求免費小禮物,點一點催更。愛你們哦!
喜歡強嫁的夫君捂不熱,重生她不要了請大家收藏:強嫁的夫君捂不熱,重生她不要了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