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傑的腦海中陡然跳出一句話,精準地勾勒出了此刻寶蓓的處境:
——好心遭雷劈,善意被誤解!
他不禁心生懊悔,早知道她是這般不知好歹,自己何必多管閒事出手相助?
有過這一次的愚蠢行徑便已足夠深刻,胡文傑發誓絕不再對她的世界施予半點溫柔。
他邁開修長的雙腿,步伐沉穩而從容,優雅地穿行在走廊之中。寶蓓風風火火地從暗廂裡走出,遠遠望著那被燈光拉長的身影。
她抿緊雙唇,加快腳步朝他跑去。
“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寶蓓緊跟在他身後,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手指下意識地揪著衣角,那衣角都被她揪得有些變形。
胡文傑高高地揚起下巴,目中無人,仿佛身旁空無一物。
寶蓓深知他的傲慢與疏離,此刻想必他正在心底懊悔那一瞬間的“善心大發”。
“那……我先走了!”寶蓓鼓足全部的勇氣,深吸一口氣,衝著他的背影大聲說道。話語剛落,她便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準備迅速逃離。
緊接著,她敏捷地從他身旁溜走。
“砰——”
突如其來的響聲讓寶蓓瞬間屏住呼吸,目光牢牢鎖定那驟然逼近放大的俊臉。這突如其來的“壁咚”讓她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胡文傑的手臂有力地撐在寶蓓身側的牆壁上,將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那狹小的空間裡。他的眼神深邃而危險,仿佛能看穿寶蓓內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我……”寶蓓艱難地擠出一個字,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
胡文傑眯起雙眼,那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他的目光在寶蓓蒼白的麵龐上肆意掃過,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寶蓓頓感口乾舌燥,當他那熾熱而銳利的視線投射而來,這四個字便充斥了她所有的感知。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可那乾燥的嘴唇卻仿佛失去了水分,怎麼舔也無濟於事。她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嚨裡卻像是堵了一塊巨石,讓她呼吸困難。
胡文傑支撐的手臂猛地收緊,那肌肉的線條清晰可見,頸部的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某種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
“我……我們不該這樣的!”寶蓓終於鼓足勇氣,直視著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字正腔圓地說道。然而,她的眼神卻在不停地躲閃,不敢與胡文傑那充滿壓迫力的目光對視。
胡文傑聽後,不置可否,隻是用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寶蓓不安地咽了咽口水,那吞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她接著說道:“我們已經離婚,再無瓜葛,不能這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胡文傑望著寶蓓眼神閃躲,一臉的茫然與無助。那精致的麵容此刻寫滿了矛盾與掙紮,讓他心中莫名湧起一絲煩躁。
“曉寶蓓!”他輕蔑地一笑,喊出她的名字。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濃濃的嘲諷。
“嗯……”五年後的這一聲呼喚,讓寶蓓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那些曾經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瞬間失神。
“你想多了!”胡文傑冷笑一聲,身體往後撤了一步。他的動作乾脆利落,不帶一絲留戀。
寶蓓的表情瞬間變得錯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竟然說自己想多了?可他分明對自己實施了“壁咚”!
“我隻是想提醒,你的衣服後背裂開了。”胡文傑的聲音平淡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寶蓓咽了咽口水,感覺就像喉嚨裡卡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我……你……”寶蓓語無倫次,隻吐出了兩個代詞。她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與羞惱交織在一起。
“真麻煩!”胡文傑低聲抱怨道。他的眉頭緊皺,滿臉的不耐煩。
實際上,他衝出暗廂是因為隱約辨彆出了熟悉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未及深思便付諸行動了。
而那暗廂的深處還有一間更為隱秘的包廂,那是他頗為喜愛的安靜之所,適合商談事務。
所以,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隻穿著一件白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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