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蓓緊緊拽著陌生人的褲腳,聲音破碎地懇求著。“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們!”
“這位女士你不要急,已經有電話打出去了,救援很快就會到,彆太擔心了!”一個旁觀者好心地安撫她,但寶蓓的心卻如刀絞般疼痛,她怎能不焦急?
倒在地上的兩人,他們可知道在她心中的分量?
一位是她深愛的男人,另一位是她的骨肉,他們若有個萬一,她曉寶蓓真恨不得隨他們而去。
“嗚嗚嗚”寶蓓的哭聲回蕩在空氣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混著鼻涕沾滿臉龐,她已顧不得形象,此刻沒有什麼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
“寶蓓,彆擔心,救護車馬上就到!”黃錦辰艱難地擠進人群,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胡文傑時,眉頭不自覺地緊鎖,全身緊繃。他能感受到寶蓓的痛苦和恐懼,心中也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錦辰,求你,救救他,好不好,你一定要救他!”寶蓓扯著黃錦辰的手,繼續哀求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和絕望,仿佛黃錦辰是她最後的希望。
黃錦辰望著她為胡文傑擔憂的模樣,嘴唇緊抿,沒有多言。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寶蓓的請求,他也擔心胡文傑的傷勢,但他更擔心寶蓓的情緒。
“錦辰,你一定要救他,錦辰”得不到回應,寶蓓怎肯放棄?她緊緊地扯著黃錦辰的手,聲音愈發淒厲。
“寶蓓,不會有事的!”黃錦辰將她擁入懷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她不會逃離。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數分鐘後,救護車終於抵達。胡文傑和振東被抬上車,寶蓓作為家屬一同前往。在救護車上,寶蓓的心始終懸著,她一手緊握著振東,一手牽著胡文傑。看著振東那小臉被巨大的氧氣麵罩覆蓋,寶蓓滿心悔恨。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振東他的父親是誰,還沒讓他好好感受一次父愛,萬一他有什麼意外,她該如何是好?
胡文傑,求你,無論如何,請你活下來,即使不是為了我,也為了振東!寶蓓開始祈禱,為胡文傑,也為她心中那份卑微的愛情。她愛他,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無法真正責怪他!五年前,她被宣告離婚,被驅逐,她曾恨過他,但恨意終被愛淹沒。如今重逢,他卻滿身是血地躺在她麵前,她又如何能再恨?
“胡文傑,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你先遇見的是我,你會愛上我嗎?”她冰冷的手指摩挲著他的掌心,問得淒清。她清楚答案,從第一天認識他開始,她就知道他的心中住著一個女孩,一個他深愛至骨髓的女孩!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仿佛這樣就能在這絕望的時刻找到一絲希望。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曉寶蓓像一個失了魂的布偶,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她的眼神空洞,思緒混亂,心中隻有對胡文傑和振東的擔憂。
“病人家屬在嗎?”一名小護士手持手術同意書,對著走廊喊道。
“我們是。”黃錦辰拉起寶蓓的手一同舉起。
“請在這裡簽名!”小護士指了指需簽字的地方。
“簽什麼?”寶蓓茫然的眼珠轉動,黯淡的目光逐漸恢複些許光澤。她的聲音沙啞,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手術同意書,所有的手術都有風險,特彆是病人傷勢嚴重,我們醫生也不能保證手術一定會成功”小護士耐心地解釋著。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們是白衣天使,救死扶傷是你們的天職,怎能說無法救治這樣的話!”寶蓓尖銳地打斷了小護士的話。她的情緒激動,無法接受任何不確定的答案。
“小姐,請您冷靜,世界上沒有”小護士試圖讓寶蓓冷靜下來,但寶蓓卻聽不進去。
“我不聽,不聽!總之,如果你們救不活裡麵的人,我一定會讓這家醫院付出代價,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寶蓓此時情緒激動,言辭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她不能失去胡文傑和振東。
“寶蓓。”黃錦辰歎氣,拉過她的手。他知道寶蓓的心情,但她的言語過於衝動。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力量。
寶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語過於衝動,抿緊了嘴唇,不再出聲。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寶蓓,聽話,簽了字,他們會沒事的!”黃錦辰溫柔地安慰著,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他理解她的壓力,裡麵的人對她來說意味著一切。
“為什麼隻有一份?”寶蓓再次望去,發現小護士手中僅有一份同意書。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為什麼隻有胡文傑需要手術?
“隻有大人需要手術,孩子隻是皮外傷,正在處理。”小護士解釋了手術室內的狀況。
“大人情況怎樣?”一聽說大人要做手術,寶蓓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她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黃錦辰看著她對胡文傑的深切擔憂,心中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在寶蓓心中的位置永遠無法與胡文傑相比,但他還是願意陪伴在她身邊。
“目前還不確定,他的傷在頭部,所以情況比較危急。”小護士坦白告知。
“啪嗒!”淚水更加洶湧,寶蓓咬緊唇,接過筆,迅速在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拜托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他!”寶蓓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期盼和祈求。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醫生身上,希望他們能創造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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