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向來是塵世間最為美妙的享受。對於昨夜酒醉的李權而言,夢境仿佛飄至九霄雲外,深沉而悠遠。
“砰!”
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讓李權覺得顱骨似乎要炸裂開來。難道是夜半突發地震?在混沌之中,他艱難地睜開雙眼,卻對上了丁文倩那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感覺自己還在夢中,可身邊卻無端多了一位女子。他清楚地記得,昨晚他分明已經請那位外籍女士離開了。倒不是他故作清高,實在是他對外來文化缺乏共鳴。即便當時箭在弦上,他最終還是憑借理智及時收手。
在他看來,自己的這種行為雖說略顯極端,但也彰顯出了高尚的民族情懷,堪稱民間版的“國之棟梁”。
然而,這位黑發女子究竟是何時出現的呢?他的心中滿是疑惑。
“李權,你這個卑鄙小人!”
正當李權的思緒如疾風般四處搜尋答案之際,女子的一聲怒斥如雷貫耳。
他一手捂著嗡嗡作響的頭,斜眼一瞥,“丁文倩”三個字如同驚雷一般,瞬間比任何提神飲料都來得有效,宿醉的迷霧也在刹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這是在罵誰?”李權可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為何自己總是要受她的欺壓呢?昨晚若能預知今日的情景,或許他真該狠下心來讓她自求多福。怪隻怪自己一時心軟。
“罵的就是你,誰準你脫我衣服的?”丁文倩仿若失去了最為珍貴的寶物,怒火中燒。
“誰他媽脫你衣服了,你才有病呢!”李權可不信邪,身為男子,怎能讓女子在音量上勝過自己?他吼得麵紅耳赤。
丁文倩低頭審視著身上那件不屬於自己的藍白條紋衫,身處陌生的環境之中,眼前除了李權再無他人,嫌疑自然就指向了他。
“那我的衣服呢?”見他言辭誠懇,丁文倩的語氣稍有緩和,但仍緊緊抓著衣領不放。
李權微眯雙眼,審視著她此刻貞潔烈女的模樣,與昨晚在那位外國男士麵前柔情似水的她簡直判若兩人。若非親眼所見,李權斷不敢相信丁文倩還有這樣的反轉。
“我為何會在這裡,又怎麼會和你一起?”
“問題太多,我該先回答哪個?”李權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似乎一切都儘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逐個回答不行嗎?”丁文倩氣結,質疑這個男人是否思維簡單,近乎愚鈍。
“在我看來,解答你的疑問之前,有個更為緊迫的問題亟待處理。”李權故弄玄虛,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猶如市集裡最為驕傲的驢子。
“什麼問題?”丁文倩抿著唇,不耐煩地詢問。
“你得先感謝我,瞧瞧你剛才那一腳,我敢說,我這腦袋說不定已經輕微腦震蕩了!”李權誇張地捂著頭部,表演著痛苦不堪的模樣。
“腦震蕩?彆逗了,我隻是輕輕踢了一下。”
“輕輕一下?你可不是普通人,跆拳道黑帶的力道,那一腳足以致命好嗎?”李權逮住機會調侃丁文倩,畢竟這樣的時刻並不多見。
被他這麼一說,丁文倩竟無言以對。自幼習武的她,確實力大無比,甚至超過許多男子。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見她一副自責的模樣,李權的心頭不禁湧起一絲不忍。他暗自埋怨自己,為何總把那些中華傳統美德銘記於心——紳士風度、君子謙讓,男子漢不應與女子計較。望著丁文倩那略帶歉意的眼神,李權原本上揚的嘴角漸漸平複。
“對……對不起!”
丁文倩鮮少向人致歉,因為她向來追求完美。但在兩人麵前,規則似乎有所不同。
“算了,算我欠你的。”李權自嘲一笑,想起之前被她過肩摔、輸掉的高爾夫球局,以及她醉後嘔吐在他身上的尷尬場景。如今麵對丁文倩這難得的溫柔道歉,他的心再次軟化。
“昨晚的事你可能不記得了。你在酒吧遇見我,不知何故喝得酩酊大醉,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裡。我實在沒辦法,隻好送你來醫院。醫生說你有胃病,再晚些可能會胃出血。”李權緩緩講述著昨晚的經過。
丁文倩隨著他的敘述,逐漸回憶起來,確實是在酒吧偶遇了李權。
“有胃病還喝酒?”李權低聲詢問,目光中帶著幾分關懷。
“不用你管!”丁文倩低頭,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被角。她與外籍男友之間的種種,豈是他能理解的?飲酒隻是小事,有時男友剩下的雪茄也會讓她嘗試,幸虧她意誌堅定,否則早已沉淪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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