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傑的眼眸微微轉動,聲音中透著幾分冷意,緩緩吐出幾個字:“你說我老當益壯?”那語氣仿佛帶著一絲質問,又似乎夾雜著些許不悅。
“不,不是這樣的!”李權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立刻將自己的舌頭割掉。他感覺自己似乎說什麼錯什麼,在這種情況下,索性保持沉默或許更為妥當。
“會議推遲至明天上午!”胡文傑的話語簡潔明了。那確實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會議,但讓胡文傑未曾預料到的是,即便改至明日,會議最終也未能如期舉行。
“明白了,我立即通知下去!”李權連忙點頭答應,隨即掛斷電話。剛才的差池若被老板追究,他恐怕難逃一劫。他暗暗祈禱著老板不要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於他。
“胡先生,我們已經靠岸了!”胡文傑剛掛上電話,船長便走進來報告。
“好的,辛苦你了。”胡文傑點頭致謝,順手遞給船長一疊現金作為酬勞。船長接過現金,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連連道謝後轉身離開。
胡文傑起身,邁向臥室。門一推開,便見那個嬌小的女人仍沉浸在夢鄉之中。她的睡相一如既往,獨處時總是側身向左,身體蜷曲如一隻小小的蝦米,顯得格外惹人憐愛。他輕笑,即使已為人母,她的睡姿仍舊保持著那份純真的孩子氣。
“曉寶蓓,該起床了?”他在床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沒有回應,甚至連一聲含糊的咕噥也沒有。胡文傑微笑,心中暗自稱其為小懶豬。自己不過外出半小時,她竟沉睡至此。
“不是說想念兒子了嗎?船已靠岸,還不快醒來?”他倚靠著床頭,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嗚——”沉睡中的曉寶蓓終於有了動靜。胡文傑笑而不語,以為這隻是她孩子氣的賴床表現,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起床吧!”他的聲音溫柔而又帶著一絲催促。
“”然而,曉寶蓓依舊沒有回應。
麵對她的無動於衷,胡文傑無奈地坐正身子,直接伸手想將她拉起,卻又不忍心用力,輕輕一拽後便鬆了手。
原本背對著他的曉寶蓓,在這一拉之下,身體略微轉向他,但隨著手的鬆開,又彈回床上,依舊沉睡未醒。
胡文傑不禁失笑,滿是寵溺與無奈,再次伸出手,這次乾脆將她整個人輕輕抱起。
不對,為何如此灼熱!這突如其來的高溫讓他心頭一緊。
當胡文傑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驚跳了一下,她這是怎麼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沒有片刻猶豫,他迅速調整她的姿勢,讓她正麵朝向自己,這才發現,隱藏在她秀發下的小臉異常蒼白,毫無血色。
她的唇邊輕輕吐納著微弱的氣息,雙唇白得嚇人,沒有一絲血色的痕跡。
“曉寶蓓,你感覺怎麼樣?”胡文傑輕柔地捧起她的臉頰,滿是擔憂。
曉寶蓓深陷在夢鄉中,頭部沉重,身體更是如同灌鉛一般。恍惚間,她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似乎還在捏她的鼻尖,讓她呼吸變得困難。
但實際上,並沒有人碰她的鼻子,這隻是因為她感冒發燒,鼻塞導致的自然反應。
“曉寶蓓!”胡文傑輕輕拍打她的麵頰,試圖喚醒她。
她皺著眉頭,表情痛苦,眼睛緊緊閉合。是發燒了嗎?胡文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回想起她在甲板上時身體冰涼的情景。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自責於自己未能好好照顧她。他不禁想到,自己又怎能照顧好自己兒子振東呢?
正當他打算嚴厲斥責她疏忽大意之時,看到她那蒼白無色的臉龐,心下一軟,決定還是等她醒來再說。
他抱著她離開船艙,自己的車停在遠處的停車場,跑步過去至少需要十分鐘。
他擰緊眉頭,目光中滿是對高燒中曉寶蓓的擔憂。她的臉頰緋紅,鼻尖也染上了紅色,整張臉像極了一隻小兔子,如果不是那燙手的高溫,這樣的她其實挺可愛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在車後座,隨即驅車疾馳而去。
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胡文傑摟著曉寶蓓的手不禁收緊。他一生中最反感的地方就是醫院,這裡充滿了生死離彆和絕望的哭泣。但因為這個女孩,他已經多次踏入這個地方。
“醫生,快來,她發燒了!”胡文傑拽住一名小護士,焦急地說。
“您是她的什麼人?”小護士詢問道。
胡文傑愣住了,這個問題讓他心中一緊。找醫生看病,為什麼要問這個?
難道是因為她情況危急,需要通知家屬準備後事嗎?恐慌在心中蔓延,他的目光緊緊鎖在小護士身上,仿佛要從中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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