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的身體本就搖搖晃晃,如同風中殘燭般隨時可能倒下。
那濃烈刺鼻的酒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一聞便知是他。丁文倩正全神貫注地為david處理傷口,眼角餘光瞥見身後有個人影搖搖欲墜。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李權,心中不禁暗罵:“最好摔個狠的。”
然而,就在李權即將跌倒在地的瞬間,真的有人伸出了援手。
一股清新的洗發水香氣撲鼻而來,李權那醉眼朦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卻還是認出了丁文倩的臉。“丁文倩,你真好!”他含糊不清地說道。
丁文倩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麼就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扶他了呢?這個神經病!她不管不顧地鬆開雙手,任由李權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從不到二十厘米的高度摔下,再加上他醉得人事不省,應該感覺不到疼痛吧。
“我可以帶他走了吧!”胡文傑看著李權那醉醺醺的模樣,向警察詢問道。
“你過來簽個字就可以了。”警察遞過資料本。
胡文傑低頭,有力地在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接著,丁文倩也開始簽字。辦完手續後,兩人合力將李權和david扶出警察局。
胡文傑單手拉著李權,對他東倒西歪的身體毫不在意;而丁文倩則小心翼翼地摟著david,讓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
就在丁文倩準備上車時,胡文傑突然叫住了她:“丁文倩!”
“胡先生!”丁文倩回頭,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有時候做人要學會轉彎。”胡文傑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拉開駕駛室的門。
丁文倩反複咀嚼著這句話,心中滿是不解,隨後也上了車。她啟動車子,送渾身是傷的david去醫院。
胡文傑則直接把車開到了臨都大酒店。
下車後,他把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把車裡的人弄出來!”說完便走進酒店大廳。
李權被幾個保安拖進酒店,已經開始打呼嚕,睡得無比香甜,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反應。
胡文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任由他躺在地板上,自己則起身去了臥室。
剛準備換衣服,手機響了起來。是曉寶蓓打來的電話。
胡文傑皺起眉頭,臨走前明明吩咐她睡覺的,沒想到她還是打了過來。
“喂,怎麼沒睡?”電話接通後,還沒等曉寶蓓說話,胡文傑就責備道。
“睡了,又醒了。”曉寶蓓捏著鼻子說道,其實她從他離開後一直沒睡,心裡怎麼可能踏實得下來呢?
“嗯!”對於她的謊言,胡文傑沒有拆穿,隻是應了一聲。
“李權怎麼樣?”曉寶蓓擔心地問。“喝醉了,打了人。”胡文傑想起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權,頭疼不已。
他是特助,本應幫自己解決問題,可現在卻成了麻煩製造者。當然,李權也並非一無是處。
在胡文傑大婚那夜,他可是起到了神助攻的作用呢!“哎,年輕氣盛!”曉寶蓓歎了口氣,以為李權隻是在酒吧裡鬨事而已。
“你知道他打的是誰嗎?”胡文傑看了一眼時間,快五點了,覺得曉寶蓓也不會再睡了,便決定告訴她。
“誰?”聽他這麼說,曉寶蓓覺得那人可能是自己認識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
“是david!”
“啊,怎麼會是他?”曉寶蓓驚訝地張大嘴巴,完全沒想到李權會打david。
畢竟他和丁文倩也是認識的,這樣一來,以後見麵可該怎麼相處呢?
“是的!”胡文傑笑了起來,想到李權三十幾歲了還為了一個女人和男人打架,真是相當有出息。
“很嚴重嗎?”曉寶蓓又問了一句。
“麵目全非!”胡文傑回想起剛才看到的david,完全認不出之前那個小白臉的模樣了。
“那你現在在哪裡?”曉寶蓓感覺胡文傑那邊很安靜,不像是在警局。
“我帶他來酒店了,他現在在睡覺,估計事情的始末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雖然胡文傑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還是要聽李權親口說才行。
“哦,那我明早過去找你!”曉寶蓓說道。
電話掛斷後,胡文傑徑直走向浴室,打開水龍頭,讓水流衝刷掉身上李權留下的氣息。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思緒,昨晚的事情讓他感到有些複雜。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酒店白色的窗簾灑進房間,將整個空間映照得格外明亮。李權仿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
強烈的光線刺痛了他的雙眼,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按在眉間,頭痛欲裂,仿佛要炸開一般。“老板……”李權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比任何不適都更令他震驚。隻見胡文傑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目光平靜而深邃地注視著他。
李權勉強撐起身子,試圖站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記憶開始慢慢回溯,昨晚發生的一切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都想起來了吧?”胡文傑看著李權臉色的變化,知道他已經回憶起了所有事情。李權咳嗽了一聲,一時不知如何回應。胡文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冷意:“能耐啊,大半夜的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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