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平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呢?我平時很少在家裡吃飯,對這些事情不太清楚。
不過,我最近真的沒有看到他。你說他會不會因為心虛而不敢再出現了?
以前,雖然不是每隔幾天就來一次,但至少每周日都會來家裡吃頓飯,而且每次都會帶來兩瓶好酒。
但是自從那天晚上他莫名其妙地離開了以後,就連她也不再提她那個表弟了。我覺得這裡麵肯定有什麼問題。
昨天,就在昨天,我還故意問她,我說你表弟怎麼這麼久沒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
結果她竟然裝作不知道,回答說也許吧,到了年底誰不忙啊。接著她又說,他可能已經回鄉下老家去了,上次他好像提過今年要回去過年。
她說她沒問?她怎麼可能不問呢?要是不問,她怎麼會知道他要回老家過年呢?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他要回家過年,也應該跟我這個所謂的表哥打招呼吧?簡直就是個笑話!”
宮哲明無奈地笑了笑,安慰道:“我看呐,這件事說不定隻是你想多了,也許根本就沒什麼,他真的隻是吳懿的表弟而已。”
“不可能!”陶建平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和她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就沒聽她說過有什麼表弟。哲明,做人難,做男人更難,我這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正如你說的,有的時候我也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多疑了,也許那根毛發是前一天我自己沒弄乾淨。
我從來沒想過她會出軌,過去我一往情深地愛她,她也愛我,這我知道。就算真的有那麼回事,我也不想離開她,我是不是賤啊,我就是過不去這個坎。”
陶建平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裡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和迷茫。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抑著。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非常複雜,既有對妻子吳懿的一往情深,又有對婚姻背叛的恐懼和不安。
當年,他們結婚後沒多久,吳懿曾經表示不想上班,陶建平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並給予她充分的支持和理解。
為了讓吳懿不至於感到寂寞,陶建平甚至特意去花鳥市場買了一隻可愛的寵物狗來陪伴她。這種細膩的關懷和體貼,恐怕一般男人都難以做到。
直到發現那塊肥皂上的毛發,陶建平才意識到可能有他不知道的情況,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開始懷疑妻子是否因為寂寞而背叛了婚姻,陷入了婚外情之中。然而,他還是希望這隻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不願意相信有這個事實。
那瓶拉菲紅酒更是讓他心生疑慮。如此昂貴的酒,按理說表弟應該等到表哥回家後,與家人一同分享。但現在卻隻有他們兩個人享受了這份奢華,這無疑是一個令人不安的信號。
那晚陳正神色慌張地出門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吳懿當時的表情顯得極不自然,仿佛想要掩蓋什麼秘密。這一切都讓陶建平感到困惑和痛苦,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局麵。
就在那天晚上之後,陶建平突然意識到吳懿發生了變化,她變得十分虛偽,這與她以往的性格完全不同。
也是在那個夜晚,陶建平心中的信念開始動搖,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信任老婆。他甚至希望陳正真的是吳懿的表弟,那麼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隻是他想多了,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另一方麵,他又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因為如果陳正不是吳懿的表弟,那就意味著吳懿已經背叛了他。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禍害,就算為了麵子不能把她趕走,也要讓她在這肮臟的環境中沉淪,讓她痛苦地度過餘生,永遠背負著自責和悔恨。
然而,陶建平怎麼也想不到,有人無意暗中幫了他,揭開了事情的真相。
這個人,就是周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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