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虞提著的菜刀上還沾了血,就這麼在男人麵前晃悠,他額角青筋跳了跳,老老實實交代:“我是廚師,古堡的主人請來做客的!我真不是什麼壞人!”
雲虞和薄斯嶼對視一眼,這就是當事人之一了?
她挑了挑眉,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壞人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薄斯嶼也圍上來,他身姿頎長,氣勢矜貴,可以輕易地營造出一股壓迫感:“看你這副樣子,似乎也不像什麼好人。”
廚師咽了咽口水,挺大個的身材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弱小無助,可憐兮兮地望著兩人:“你們……你們想乾什麼?”
薄斯嶼友好地扯了扯嘴角:“說吧,你躲在那裡乾什麼?”
廚師眼神躲閃,看上去有些心虛:“我沒有躲,我隻是不小心在那裡睡著了,你們來的時候我才醒。”
雲虞反手指著自己,眼神費解:“我看上去難道很像是傻子嗎?”
薄斯嶼看過去,下意識點了點頭,迎接他的是雲虞殺氣騰騰的眼神:“……”
廚師語氣著急:“是真的!你們相信我!”他眼裡閃過一絲恐懼,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就在昨天晚上,我和那個女人起了爭執,被她推了一下撞暈了過去,剛剛才醒!”
“那個女人?”雲虞眯了眯眼睛,“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廚師眼神閃爍了一下:“……校花。”
這個答案一出,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雲虞沉默一瞬,突然問道:“你知道你口中的校花在昨晚已經死了嗎?”
廚師一下子瞪大了眼,震驚的表情不似作偽:“死了?這怎麼可能呢?她她怎麼死的?”
薄斯嶼觀察著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啊……”
雲虞打斷他的話,語氣平靜:“校花死了,死因初步判定為墜樓,當然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謀殺,你怎麼看?”
廚師眼裡閃過驚恐之色,反應過來什麼:“你們該不會懷疑是我下的手吧?!”
兩人沒說話,表情都很耐人尋味。
廚師一臉崩潰:“真不是我乾的!要不是你們說,我都不知道她死了!”
薄斯嶼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雲虞:“你們演藝圈的演技都這麼逼真的嗎?”
雲虞:“……你問我?”
原主可是連續好幾年喜提“花瓶”稱號!
薄斯嶼似乎也有所耳聞,頓時陷入了沉默。
雲虞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你說你和她起了爭執,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嗎?”她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廚師,“畢竟爭執之下,激情殺人也是極有可能的?”
廚師眼神變了變,似有些回避這個話題。
【看呆了,沒想到這兩人運氣這麼好,隨便來廚房都能撞到重要線索?】
【這個廚師明顯有問題啊!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還前言不搭後語的,人該不會真的是他殺的吧?】
【不可能這麼簡單吧?話說雲虞威逼利誘的架勢會不會太熟練了啊喂!】
【你們有看隔壁池野拿到的線索嗎?節目組明顯在搞事情啊!】
……
時間回到十幾分鐘前。
池野和許明月上了樓,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共享線索。
池野瞧了眼左右,慢條斯理將紙條拆開,一邊道:“我剛才那樣做,你不會有意見吧,我們和他們可是競爭對手,我是不介意共享線索,可對方總得拿什麼交換吧?”
許明月連忙搖頭:“不介意不介意,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