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早就聽到了這外麵的動靜,但礙於那個夜間守則,沒人敢出來察看情況。
還是薄斯嶼和池野先打破了沉默,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門口,看著屋裡的情況陷入了沉思。
周良生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看上去經曆了一頓毒打,嘴還被疑似襪子的東西給堵住了。
雲虞躺在沙發裡,從頭發絲兒都能看出疲憊。
薑漓抱著胳膊警惕地靠著牆,聞聲看了過來:“你們怎麼來了?”
“……”
聽上去有些嫌棄他們來的晚了。
池野挑了挑眉稍:“這什麼情況?”
雲虞沒出聲,薑漓隻好解答:“這個變態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撬我們的門,雲虞說他鬼上身了。”
薄斯嶼眼神變了變,神色微妙地看了眼雲虞,這她都能猜到?
池野也提出疑惑,看向雲虞:“你怎麼知道?”
後者勉強打起精神抬了抬眼皮:“正常人走路會踮著腳?”
原來如此。
兩人都很有分寸地隻站在門口,沒有貿然進房間。
雲虞還犯著困,想到什麼眼睛亮了亮:“要不你們倆把他帶走?一個大男人待在我們房間裡也不像話啊!”
池野和薄斯嶼對視一眼,臭著臉地將人領了回去。
池野顯然不是什麼耐心的人:“要不把人丟在客廳?”
薄斯嶼正要點頭,想到什麼皺了皺眉:“不行,萬一人出了事怎麼辦?”
那這筆賬豈不是要算到他們頭上?
兩人後知後覺意識到雲虞扔給了他們怎樣一個麻煩。
四目相對,僅僅在一瞬間他們就達成了共識,人從哪裡來的,送回哪裡去不就得了?
一前一後來到洛凡的房間,薄斯嶼推開門,對上洛凡懵逼的眼神。
他下意識扯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褲衩子,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有什麼事嗎?”
薄斯嶼將周良生推了進去:“看好他。”
洛凡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周良生,驚了驚:“為什麼要綁住他?”
“你也可以給他鬆開。”池野倚在門邊似笑非笑,“不過溫馨提醒,他被鬼上身了。”
洛凡瞳孔地震:!!!
他顫顫巍巍地爬下床,看向周良生的眼神都變了:“我就說他今天回來怎麼怪怪的!”
他求助的目光望向二人:“兩位哥,把我和他放在一間房,不太好吧?”
薄斯嶼眼神安撫:“彆怕,你們是室友,虎毒不食子。”
洛凡:……虎毒不食子是這樣用的嗎?
然而無論他怎麼懇求,兩人還是冷酷無情地離開。
洛凡盯著周良生咽了咽口水,挑了個離他最遠的距離坐下,對方的眼睛跟著他轉,他嚇得一晚上愣是沒敢閉眼。
……
廚師睜大了眼,突然想起了一些記憶。
他的本名叫李勇,不是什麼群演,而是一名某平台網約車司機。
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因為一個月前,他開始不停地做噩夢,夢到那個女人纏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