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虞尷尬片刻,先發製人:“你走路沒聲的?想嚇死誰!”
薄斯嶼看著她虛張聲勢的模樣,眯了眯眼睛:“你膽子大了不少。”
她瞬間變臉站起身來,眼神殷勤:“老公快來坐,老公辛苦了,爺爺找你過去說了些什麼?”
懶得和她計較,他語調微沉:“你那個綜藝,趁早解約的好。”
雲虞趁他不注意翻了個白眼:“說的輕鬆,你幫我付違約金?”
薄斯嶼覷了她一眼:“你以為發生了這種事,節目組還敢繼續錄製?”
雲虞想起張導那慫樣,估計他也不敢,不過……這是他想不錄就能的嗎?
她覺得沒那麼簡單。
“對了,淩薇說你家宅子風水有問題,你要不要請人來看看?”
“不可能。”薄斯嶼眉頭一皺,“爺爺看重這些,當初修建的時候就請風水大師瞧過,怎麼可能有問題?”
雲虞聳了聳肩,意味深長道:“當初沒問題,不代表現在也沒問題,時代在變化。”
薄斯嶼心中一沉,隱隱也有些動搖。
聯想到近日發生的事情,他總覺得這一切像是冥冥之中有某種聯係。
要不還是請個風水大師來瞧瞧?
時間不早,雲虞瞥了眼薄斯嶼,實在沒忍住:“你怎麼還不走?我要洗澡休息了。”
他匪夷所思一挑眉:“你搞清楚,這是我家,也是我的房間。”
雲虞底氣不足:“就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嗎?”
薄斯嶼氣笑了:“你前不久才在爺爺麵前跟我表演夫妻情深,這會兒就要分房睡,你讓他們怎麼想?”
雲虞一想也是,她才剛收了薄母五百萬,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和薄斯嶼隻是作戲,不會反悔把錢要回去吧?
這麼一想,危機感頓生,她鬆了口:“那你睡沙發。”
他斷然拒絕:“想都彆想。”
在那個陰森的古堡他不得已睡沙發就算了,回了家還要睡,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入了夜,兩人各占據大床的一邊,中間隔著一床被子,井水不犯河水。
雲虞十分自信:“我睡相很好,你放心。”
薄斯嶼對此持觀望態度,想到雲虞在車裡的睡相,涼颼颼警告:“你要敢把口水流到我床上,我就把你扔下去。”
雲虞:“……看不起誰呢!”
……
夜色漸深。
薄斯嶼是被冷醒的,雲虞跟個樹袋熊似的趴在他懷裡,手腳並用纏住他,他咬了咬牙,是誰說自己睡相好的?
他不耐地睜開眼,正要把人推開,冷不丁看到床的另一頭躺著一道身影,脊背一涼。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
小女孩側對著他,長得跟洋娃娃似的,黑黝黝的眼睛流出兩行血淚,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微笑。
她就這麼理所當然地躺在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家三口。
薄斯嶼一個激靈,條件反射想扔點什麼過去。
可他手裡隻有雲虞,於是他腦子一抽,未經思考地把雲虞扔了過去。
“……”
雲虞哎呦一聲,怒氣衝衝地睜開眼,就和小女孩來了個貼臉殺,對方睜著流血的眼睛,歪著腦袋好奇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