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虞最終還是鬆了口，確定了拍攝日期。
債務纏身的她沒有選擇餘地。
雲虞窩在沙發裡刷微博：“網上都說我三天兩頭上熱搜是買了水軍，嘖，你給我買的？”
王偉正忙活著，聞言少不得擠兌她一句：“公司哪有那閒錢？”
她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來，我還真漲了一些粉絲？”
她想了下，精心凹造型發了張自拍。
沒兩分鐘評論就過了百。
雲虞慢悠悠翻著評論：
【老婆好米！老婆貼貼！】
【關注你就是為了看看你能作什麼妖！果然醜人多作怪！】
【p圖了吧？這下巴尖的！】
【每日一問，雲虞怎麼還不滾出娛樂圈？】
好消息，漲粉了。
壞消息，都是黑粉。
“……”
雲虞破防，並反手關閉了評論區。
她看了眼時間，朝王偉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偉對她這遲到早退的作風很是眼紅：“走走走，看著你就礙眼！”
雲虞拎著包出了辦公室，聽到走廊裡傳來一聲尖叫：“你走路不長眼啊！我剛買的鞋子！”
驚慌失措的女聲緊接著響起：“對不起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這就給你擦乾淨！”
響亮的一耳光回響在走廊，雲虞忍不住皺眉看過去，女生背對著她，頭低著，連背影都充斥著嬌小柔弱。
她對麵的女人就顯得分外囂張跋扈了：“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懂不懂規矩？沒眼色的東西！”
那女人倒是個熟人，名叫洛婷，小有名氣的三線女星，惡毒女配專業戶。
值得一提的是，和原主很不對付，兩人還同屬一個公司，見麵必掐的那種。
雲虞悠悠出聲：“嘖嘖嘖，婷姐好大的火氣啊！”
洛婷看過來，臉色變了變：“雲虞？”
雲虞慢條斯理踱步上前：“婷姐忙著教訓人呢？倒是我來的不巧，要不你繼續？”
洛婷聽著她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就一肚子火，旁邊的助理拉了她一把，壓低了聲音：“婷姐，她最近風頭正盛，咱們還是彆招惹的好……”
洛婷權衡再三咬了咬牙，冷哼一聲：“咱們走！”
雲虞看向旁邊的女生，看著年紀不大，長得倒是挺清純漂亮：“你還好吧？”
對方捂著臉搖了搖頭，聲音哽咽：“謝謝虞姐剛才替我解圍。”
雲虞被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瞧，心頭蕩漾了一下：“不用跟她一般見識，她人就那樣。我從前好像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後者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我叫慕夏，剛來公司幾個月。”
雲虞嘴角笑容一僵，沉默良久，神色鄭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看你下頜圓潤，天庭飽滿，掐指一算來日前途不可限量！”
她語氣沉重，“苟富貴，勿相忘啊！”
慕夏眼神迷惑：“……啊？”
雲虞意味不明地笑笑：“現在不懂不要緊，以後你就懂了。”
她神情帶點滄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