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言眼見蕭仁“殺”的手勢一出,不覺內心一怔。
他是對白辰的尊貴身份有一些顧及,但卻還從未想到過要他的性命。
蕭仁眼見白文言有些遲疑,他骨碌了兩圈褐色的眼珠兒,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表情說道:
“主子,做大事者,不能存有婦人之仁啊!”
白文言聽聞此言,心中一動?
婦人之仁?我——
蕭仁見白文言心下有所鬆動,忙不迭的湊上前來,左右警惕地瞅瞅四下無人,用手伏耳在白文言耳邊進言道:“我有一計,望主子笑納,要這樣”
白文言聽罷,眉頭緊蹙,他在思考這個計劃的縝密性。
主仆二人一直商議計策直到到深夜,最終,白文言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而蕭仁,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奸詐的笑。
雪辰宮這邊,偏偏也是燭火通明,如同白晝,偌大的廳堂內,景榮在舞劍,白辰根據自己所畫的劍術譜和回憶來指導景榮的招式。
白辰和景榮二人自從得到這個劍術之法,二人是不分晝夜,勤學苦練,癡迷於此,修為竟然大有進益。
尤其是景榮,天資過人,竟然在短短的時日內舞的招式和半麵魔相差無二。
景榮興奮地對白辰說,等自己掌握熟練,領悟好招式的奧妙之處,再來教習白辰。
畢竟白辰從未習過劍術,白翎又不在身邊,能夠悉心教導。
此劍術又是白辰夢中所得,不好和外人去切磋。所以,景榮暗自下決心自己學成了,再慢慢的告訴白辰的精妙之處。
二人每日閉門謝客,日夜研習,連白岩每日派來例行詢問白辰狀況的侍從都是由雪辰宮內的小侍衛應對了事。
他們二人又哪裡會料到一個巨大的陰謀會降臨在自己身上呢?
清泉宮的白岩即將過生辰,自從白岩當上了代仙主之位,清泉宮上下整日都是一派熱鬨景象。
各路仙人絡繹不絕的前來拜訪,白岩每日忙得分身乏術,好多事情都感到難以應對。
白岩對著夫人狐七娘抱怨道:“早知道仙主之位事物如此冗多繁瑣,還不如當初拒絕的好。想當初,每日耍刀弄劍,遊玩會友,多麼逍遙快活!”
“你看,現如今,我哪日能早早的歇息?都是忙到深夜才能入睡,我都快被瑣事纏磨死了!哎!當初真不該聽你的,答應代仙主一位!”
“我這把戰神長纓槍落在牆角的櫃子裡,都快被灰塵蒙得生鏽了!我這個戰神之子,每日不能舞槍弄棒的,日後,還豈能統領仙界大軍?這個白翎,怎麼還沒修煉出關呢?我是已經厭透這種日子了?”
狐七娘聽罷夫君白岩的一番牢騷話,莞爾一笑,扭動著柔軟的腰肢坐到白岩身旁。
她柔聲的安慰道:“白翎修煉已有一段時日,莫要急躁,等她出關之日,就是你交還仙主之時。再寬心等一等!”
等白岩熟睡之後,狐七娘披衣而起,她望著案幾上的燭光搖曳,不覺癡癡出神。
原本以為仙主看似風光無限,權力無限,可是處理這些事物確實勞心勞神,也怪不得夫君抱怨。
自己有時都有些體力不支,招架不住。也不知當日白翎是如何能應對得了的?
現下想來,白翎確實厲害!罷了!還是先想想如何把近日的白岩生辰宴辦圓滿吧!
屆時各路仙家肯定都要前來賀祝,想想都——連狐七娘都感覺應對得有些頭疼,又何況不善應酬的白岩心生厭煩呢?
一夜無話。
各個仙宮都是各忙各事。
終於到了白岩生辰宴這天,清泉宮上下忙得全都腳不沾地,人手根本不夠,幾個大仙宮的侍衛、仙女丫鬟大都被調入清泉宮前來幫忙。
偌大的仙宮之內除了清泉宮人聲鼎沸,其餘仙宮內都是一派寂靜。
白辰身體大為好轉,自然也帶景榮一起前來賀祝。
白文言和蕭仁是早早都到清泉宮來賀祝。
白文言眼見白岩被眾仙捧月一般,心中恨不能剁碎白岩吃掉方能解妒。
他麵上強忍嫉妒之心,裝出笑臉相迎諸位仙家賓客。
白文言一撇眼,又望見了仙風道骨般的白辰走了進來。
眾仙人一見白辰,滿宮靜寂,皆是驚詫。
這個白玉一般的人兒才是真正的畫中仙吧!眾仙人都暗自歎服,果然是老仙主之子,風姿尤勝一眾仙人。
白文言見了,又是恨不得咬碎鋼牙,自己苦心經營多年,還不比白辰就在那裡一站,所有的風頭都被搶走。
白文言強壓住心中的嫉恨,忙迎上前去,笑臉對著白辰講到:“辰弟弟,宮外天寒地凍,快來暖閣這裡歇息!”
蕭仁見狀,也忙分開一眾仙人,走向前來,上下打量著白辰,白辰身形日漸高大,體態修長,真真是俊俏得不可方物。
蕭仁心下暗暗恨道:
“此等妙人,竟然是如此倜儻的風姿。真招人厭恨,哼!再風光不了幾時,你的死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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