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聽見一陣陣的啼哭,哭聲中還帶著嗚咽的、斷斷續續的低語,紫衣聽不清那言語聲,但心下又覺得甚是好奇,於是,她慢慢地、謹慎地向傳出啼哭聲音的方向一點點的靠近。
此處是一片荒原,荒野的野草長得很高,隨著狂暴的風的方向來回擺動著。
“哼!牆頭草,隨風倒!”紫衣望著一人多高的荒草,從鼻孔裡發出了輕蔑之聲。
啼哭和斷斷續續的低語聲聽得越來越清晰。紫衣很是煩躁的撥開荒草,有些艱難的向前走去。
終於,在一處荒野草較低的地方,紫衣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你嗎?”紫衣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些許的輕輕顫抖,她緊張得感到有些全身微微的僵硬。
“誰?”那個傳出聲音的人還未轉頭,瞬間一把草梗像利刃一樣,齊刷刷的射了過來。紫衣大驚失色,瞬間低頭俯身閃開利刃般的草梗,隨即,她一個飛速的回身,閃轉到一旁。
“半麵魔?真的是你!你可讓我好——”紫衣突然停住了後麵要說的話。
“我讓你什麼?”半麵魔忽聽有人叫他的名字,立刻停住了啼哭之聲,滿麵淚痕掛在他可怖的骷髏麵皮臉的一旁,尤為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你認得我?我讓你什麼?快說!”半麵魔恢複了冷厲的表情,惡狠狠的看著紫衣道。
“我——你不記得了嗎?”紫衣心中一冷,語氣中竟然帶出一絲絲淒苦之味。
“我?為何要記得你!”半麵魔抬起衣袖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慢慢的站起了身體,換成冷酷的聲音說道。
他的那半張好臉正側對著紫衣,他今日並未帶著黑布麵罩,那半張好臉旁的一縷黑發隨風輕輕的撫動著他的麵頰,竟然顯得甚有飄逸淒美之姿。
紫衣一瞬間竟然看得有些發癡。她真想上前替把他散亂的黑發高高的挽起,可刹那間又覺得他發絲如此淩亂,更是平添了些許的瀟灑不羈。
“我問彆人的話,從來不會超過一遍。念你是女流之輩,我破例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半麵魔的聲音中透出一種強烈的殺氣。
紫衣回轉過神來,不覺打了一個寒顫,隨即又自嘲般的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我是鬼婆蛇府的人。”
“哦?鬼婆的人?找我做什麼?”半麵魔一時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和鬼婆是有過交集,但是她——?
“你找我何事?”半麵魔聽到紫衣自報家門後,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紫衣見他神情有所緩和,心中竟是一動,臉上呈現出一絲小小的欣喜。
“鬼婆叫我尋到您後,煩勞您屈尊到府上一聚,她近日捉到一位仙界中人和一位魔界中人,他們二人竟然還是主仆,此事大有蹊蹺,鬼婆煩請您到府上幫忙仔細查看,那個自稱仙界的‘魔界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魔界中人?鬼婆認為此事極為不合常理,她無法定奪真假,所以,還是煩勞您屈尊和我回府上一趟。”
紫衣一口氣說完了鬼婆所交代的話。
“有此等奇事?魔界之人妄自稱自己是仙界之人,此事從未聞所未聞,我倒要試驗看看,到底是哪個在撒謊?”
半麵魔明顯對此事動了很大的興趣。“果有此事,我便和你走一遭。”
“好!煩勞您了!”紫衣聽聞半麵魔願意同她去鬼婆蛇府,不覺興奮的臉色緋紅,一時間竟然展現出少女的奪目光彩。
半麵魔見到她欣喜若狂的表情,不禁一怔,他微微的皺起眉頭望著紫衣。
“此等神情,好似在哪裡見過?”
紫衣見半麵魔直視自己,不知何故,竟然有些羞澀,她不自覺的俯下了頭,手中有些局促的擺弄著腰前的配飾。
“罷了,隻是神情有些相似,如何又是她?”良久,半麵魔反應過來,他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走吧!”
紫衣緊緊的跟在半麵魔的身後,她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狂喜,自己多少次夢中才能出現的場景,竟然今日得以實現,她有些恍惚,不知此刻幻真幻假?她每踩一步,都有如腳踏祥雲般的快樂。
要是這條路,能永遠的走不完,該有多好,紫衣癡癡的望著半麵魔欣長的背影,開始少女般的幻想著
紫衣為何會對半麵魔情根深種?
緣由是一次半麵魔偶然路過鬼婆蛇府,遇到一條劇毒的眼鏡王蛇偷溜出洞府之外,那條眼鏡王蛇可是個寶物,它原是鬼婆即將要有意要培養的下一代蛇王。可不曾它自身桀驁,有時並不能以鬼婆的意誌為主,但它已經有些開智,隻是還未曾修煉成人形,由於它是鬼婆精心篩選的蛇王候選,所以在它身上投入心血最多。
誰也不曾想到它竟然會找到機會偷偷溜出蛇府,也未曾想到它剛溜出蛇府就遇到了正巧路過的半麵魔。
無巧不成書,紫衣也外出辦事歸來,恰巧回到蛇府,剛走到蛇府的門口,冷不防被竄出來的眼鏡王蛇發狂般的一口咬住小腿。
頓時,紫衣吃痛,她想要拿出小尖刀刺向眼鏡王蛇,可是那條蛇已然變得十分狡猾,它哪裡再肯給紫衣拿出小尖刀的機會,隻見眼鏡王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眨眼間就把紫衣緊緊的纏繞住,然後迅速的勒緊她,紫衣掙紮不脫,臉被憋得赤紅,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馬上快要被眼鏡王蛇給勒碎了,她仿佛聽見了自己骨頭破碎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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