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巫城忽聽梅清驚呼一聲。
巫城不覺心頭一緊,忙低聲問道:“怎麼了?發生甚麼事了?”
今日私自帶你們來這裡,待的時間有些久了,我忘記了一件緊要的事。
“今日已見——見過了你的母親,她需靜養,咱們先出去吧!養魂之人最怕喧鬨,莫要驚擾了她。”
梅清壓低聲音柔聲對白辰說道。
白辰今日了了千年的心魔念,臉上的神色一時間竟不知是喜還是悲,他一會瞧瞧畫像,一會兒瞧瞧冰棺之內的沉睡中的母親,手指緊緊的抓握著冰棺的邊緣之處,竟不忍離去。
巫城見罷,隻能輕歎了一口氣,走到白辰麵前,勸說道:
“大魔尊,我們已來了有一定的時日,再這樣如此的煩擾——煩擾大公主養魂,怕是不妥,既然已經得得知大公主在此,隻要有時機,我們免不了會常來看望她的。”
隨後,巫成扶著白辰的一隻臂膀,半是攙扶半是架著他的半麵身體,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白辰心下實在不忍,甚至有一瞬間,他甚麼也不想,就想長留此地,一直陪著母親。再也不願分開。
梅清隻得在前方疾步的走出了冰密室。
室外,風雪依舊肆虐,雪粒兒混著冷風打在人麵之上,甚是難受。
白辰根本不在意這些,他仿佛受到了巨大刺激似的,行屍走肉一般的被巫城攙扶著、麻木的向前走去。
三人踉踉蹌蹌的走在迂回蜿蜒的小路上,終於走回了內廳。
室內的小侍女又是一番拍打,為他們三人收拾妥當。
其中另一房間內的簾子被掀開,從內裡走出一位小侍女,小侍女對著梅清行完禮後,用機警的雙目左右瞧了瞧巫城和白辰。張了張嘴巴,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對梅清講。
梅清領會,忙讓隨從的小侍女安排白辰和巫城到客房那邊去歇息。
自己則隨著剛從屋內走出來的小侍女匆忙走入到內室之中。
小侍女把梅清引入最內裡的內室之後,後退著撤出屋內。
“她——魂魄算是徹底保住了?人形也保住了麼?”
一個如同室外冰雪一般寒冷的聲音從一個精致的小圓桌前傳來。
“您這樣快就來啦?讓您久等啦!”
梅清聽聞這個略顯不甚友好的聲音後,並未生氣,反而還巧笑嫣然的對那個寒如冰雪一般的聲音的人笑了一笑。
“你——還是好脾性?”
寒如冰雪一般的人再次發出聲音道。
“還不是你的保魂丸的藥力強?我並未多做甚麼,隻是悉心照顧一下罷了,算不得甚麼!”
梅清謙遜的說道。
“梅狐主——哈哈哈——”
寒如冰雪的聲音突然爽朗的笑了起來。
“你果真比小些時候更會講話啦!從你嘴中說出來的話,都能融室外的冰雪啦!聽你講話,我甚是舒心!”
寒如冰雪般的聲音語氣明顯和緩了幾分。
“我未曾料到,你接到我傳的訊息後,能如此快的親自前來,梅清方才有要事,所以讓夫人您多等待了一會兒,煩請夫人多擔待啦!”
梅清溫言和夫人解釋了讓她等待的緣由。
“無妨!引我去見見她吧!我——我想見見她!”寒如冰雪的聲音突然之間,停頓了一下,她緩緩的轉過身來,現出了一張極為豔麗的麵孔,此人穿著一身素衣,看似普通,實則衣服的料子皆是最上好的錦緞,豔麗明媚的麵容中,峨眉眼梢卻甚是淩厲,看似也就幾萬歲的年紀,卻已是滿頭的銀發,根根梳得一絲不苟,端莊嚴謹。
梅清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的想道,
“今日發生的事情忒多,怎的好似趕熱鬨一般,一波接一波,都趕到了一起?我這一整天,腿腳一直在冰雪中奔波,甚是疲乏。哎——”
梅清雖是疲乏,但麵上依然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她對著銀發夫人說道:“好!隨我來!”
於是,才入內室,身形還未曾站穩的梅清,引著銀發夫人,她二人又進入了風雪之中
今日的風雪好似也知道些甚麼似的,趕熱鬨一般更加肆意猖狂、鋪天蓋地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的疾馳相互追逐奔跑
今日是甚麼“吉利”的日子?
一會兒我得占上一卦,推演一番,否則怎麼事情如走馬燈一般,一樁連著一樁?
梅清內心暗忖道。
二人艱難的在冰雪中走到了冰密室,梅清今日又重複第二遍同樣的靈力操作,二人又走入冰密室之中。
銀發夫人直接越過那些冰桌,冰墩椅,徑直來到冰棺麵前。
“果然,麵色如生!”
銀發夫人細細的看罷冰棺之內的美人後,麵色神情甚是複雜的說道。
隻見銀發夫人向冰棺之內探入一隻手掌,她把手指搭在了冰棺之內美人的脈搏之上,一股紅色的靈氣隨之被注入到美人手腕的穴道之內。
隨著紅色靈力的不斷注入,靈力開始在棺中美人的全身經脈之處四處遊走,過了半晌,銀發夫人的額頭已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兒,可她卻顧不得擦拭,繼續專注的為棺內美人不斷地注入紅色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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