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的心痛到難以呼吸,抓著她的雙肩,吼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顏晚寧麵無表情地嘲諷:“你敢,你當然敢。”
“你陸臨是誰?安城首富,掌管諾大的陸氏集團,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你想要一個人的命多簡單啊,弄死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彆說廢話了,要動手就趕緊的。”
陸臨簡直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紅著眼眶,聲音近乎哀求地問:“我已經容忍你容忍到了這個地步。”
“不管是你差點害死我的孩子,還是和彆的男人摟摟抱抱,喝酒開房,甚至是害死我媽,我都選擇了不追究。”
“我已經為你妥協到了這個地步,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鬨下去?!”
“難道你真的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肯留下來?”
顏晚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痛苦的麵容。
惡語傷人的同時,也在傷她自己。
愛上一個人不易,放下一個人也不易。
她決心要離開陸臨,並不是因為她已經不愛他了。
恰恰相反,正因為她愛他入骨,所以才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正因為她愛他入骨,她才忍受不了她和陸臨之間橫著一個喬姍姍。
忍受不了陸臨中了喬姍姍的計,誤會她逼死了陳美晴,還誤會她和彆的男人有染。
她的丈夫深深地相信著小三設下的陷阱,還要養小三生下來的孩子,這叫她如何能忍受?
倘若她留下來繼續待在陸臨的身邊,將來不可避免地要麵對喬姍姍永無止儘的挑釁和設計。
到時候,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堤防喬姍姍上,過著兩女爭奪一夫,毫無自我的日子。
顏晚寧寧死也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
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上。
這些傷人的話,在剜著陸臨的心的同時,也在剜她的心。
“我不需要你跪著求我,隻需要你放過我。”
“陸臨,我們離婚吧。”
眼角的淚滑落,她眼中滿是絕望。
陸臨一把捂住掐住她的脖子,搖著頭說:“不,我不許你提離婚兩個字。”
一滴滾燙的淚落到顏晚寧的臉上,燙得她心慌。
“陸臨,你這樣有意思嗎?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離婚是我們的歸宿,早一天晚一天,無論何時,總是會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