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家團圓之夜,大家儘興而歡。
晚飯後,雪雁又呈上糕點、各類果品和解酒的清茶,眾人繼續談笑著。
司南與三姐時常交換柔情的目光,三姐柔美的臉上,始終帶著飛揚的神采。
她微笑著望著說話的司南,溢滿溫柔。
這一天起,我與三姐成為這一世唯一的親姊妹,從此,我叫她為姐姐,她的幸福,使我的心也被渲染得開心萬分。
與慕容霜回到院裡,已是接近午夜,歡暢沐浴完,卻被沙發裡的他拉入懷抱裡。
他將我抱坐在膝上,金色瞳仁含笑對我道:“怎麼,陪完你姐姐,就不陪本座了麼?”我摟緊他的脖子,嘿嘿笑他胡說。
“那個,”我突然想起一個需要解答的疑慮,對慕容霜道:“我們成親後,我不再作為凡人入生死輪回,而是與你同享天壽。那麼,我姐姐若是嫁與了南叔後……”
他卻輕搖頭:“不行,若非塗山王族,人類配偶嫁與狐族,仍是凡人,壽命和常人無異。”我有些失望地低頭沉默。
那就是說,姐姐還是會經曆生、老、病、死,過完短短的幾十年光陰,她還會與司南兩相彆離。
她和我的姐妹情分,也隻會有短短的幾十載。
慕容霜摸著我的臉,耐心柔和地勸慰:“若是彼此深情甚篤,一天的廝守也是珍貴的,司南孤身一人多年,尋得良人,此生何求呢!”
他的話,入情入理,緣分和命數皆由天定。
我縮在慕容霜的懷裡,傻傻笑著:“那我上世死了,你何苦拚儘全力與天地對抗?400多年啊,你還等著我呢。”
他竟哈哈一笑:“那是因為,你是個小壞蛋。不辭而彆敷衍我幾年就早早離開了,本座還沒有把你折磨夠呢,怎能放過你?”
說罷,一個反身,將我壓在身下。我被他逗得咯吱笑個不停,對他又捶又推,在鬆軟的沙發上,打滾嬉笑著。
寒假已慢慢近了尾聲,我將重回學校求學。師父自來京城,有了靜和法師的助力,讓她在陰陽業已漸漸小有名望。
以往,由於我需入學的原因,師父時常獨自接應事主,懿興壽服亦是事主聯係我們的紐帶之一……
現情況不同,我得儘快找齊七顆聖靈之珠,畢竟此物可遇不可求。我對師父央求著,將我的聯係方式予以公布,借助壽服店的經營,我也要私下接應事主之請。
能感覺到我的熱切,她歎息著應了。
隻是久久抱住我:“師父對不住星兒,短短幾年便迫使你出師,以後萬事小心,師父在背後一直支持著你,知道麼?”
我甜甜對她笑著:“星兒一定謹慎細微,師父我要您長命百歲,以後,我給您養老。”
一席話讓師父清瘦麵龐,綻放無比欣慰與慈祥的笑容,不住道:“好,好。就知道我家孩子是最棒的。”
事到如此,我與師父作為兩個獨立的陰陽師個體,我已出師了。
但我心裡卻深知,自己仍有許許多多的欠缺。
需要直麵危險和積累實戰經驗,亦要精進陰陽師底蘊,提高修為。
陰陽師這份特殊職業,在懲惡揚善、為人解決愁難的過程中,也是為自己積德,這份職業,文化底蘊博大精深。
蘊含著測勘風水、度化鬼怪、治病救人、請吉納福等多方麵,可以說包羅萬象!
我知道會走得艱難,但我相信天道酬勤這句話,更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新學期報到伊始了,慕容霜一如既往送我上了學。
直到下車前,他握住我的手,帶著清雅的笑容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請你的室友吃頓飯如何?”
我欣喜地笑道:“那當然好!”
慕容霜陪我一同入校,一路不斷引得女生側目。
儘管他隻穿了一襲簡約的風衣,內搭淺藍色的牛津布襯衫,漂亮的銀白色短發顯得十分利落,帶著幾分妖冶的赤金色眸子,眼神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左耳是一枚透亮的素圈耳環,襯得那漂亮的五官更是立體而有魅力。
一路遭來女校友的“眼光殺”,我感到萬分局促,被他緊扣的手心微微滲著細汗……
他在女生宿舍北梨園b棟樓下的長椅坐定,等著我上樓去“召喚”我的室友。
女生紮堆的地方,慕容霜的“強勢侵入”更是引來一堆堆兒的竊竊私語和小聲的尖叫。而他仿佛置身於真空,長長睫毛輕微抖動著,也不看周圍的人群。
宿舍的幾個女孩,見麵都很高興,嘰喳說個沒完,直到我小聲說:“今天,沒啥事。一塊兒出去吃吧,我男朋友專程要我來請你們呐。”
黃雪嬌立刻叫到:“天哪,那大帥哥在哪兒?”
我無奈笑道:“就在樓下等著呢。”郝思嘉鄙夷看了她一眼:“怎麼著,老腐女又饑渴了不是。”
舒穎與我們不同班,課時不同見她的時候也少了些,。這丫頭換上了樹莓粉的發色,美術生的藝術氣十足,聽到郝思嘉的戲謔,她也忍不住哈哈直樂。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