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元不想做貓了,天天隻能挨著曹大,女菩薩的手都摸不到。
蕉都綠了。
“天道的懲罰,那是想解就能解嗎?”
清天道人無語,“再說了,你能修複龍脈,下一任可未必能辦到。”
光是天生凰命,好幾百年才能出一次。
“沒有靈氣修複,龍脈一直受損,國不泰民不安。”
“我之所以現身,就是為阻止這件事發生。”
龍鱗不損,華夏永昌。
“不過,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
肆元不想接活,“祖師,這事憑您的本事都做不到,我一個三百多代以後的傳人能做什麼。”
祖師的道行那麼高深,他的力量都不夠,誰又能行。
牆上清天道人的影子揮了揮衣袖,地上的肆元便打了個滾,好像被人扇飛了一樣。
“你怎如此廢物,還沒讓你乾活就開始偷懶?”
“我若有肉身在此,還用的著你?”
清天道人見肆元不爭氣,不思進取,氣得吹胡子。
可惜他現在隻有一縷殘魂,不然哪裡輪得到倭國那些雜碎蹦躂。
這群不省心的徒子徒孫,還被人把龍脈龍鱗都偷了去。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全是廢物。
肆元滾了一臉灰,索性躺在地上,“我不管,我現在還受著天道懲罰呢。”
“祖師都做不了的事,我也做不了。”
肆元倒不是不想幫忙,而是,雖然到大唐恢複了人身,但他有預感,隻要運用道法,就會被打回原形,呸,打回貓形。
一隻貓能做什麼?
“好啊,你做不了,那就彆做了。”
“你這麼想躺,那就一直躺著吧。”
清天道人也真有點生氣,以為他是殘魂就奈何不得這廢物了?
哼。
他揚揚袖子,掐個決。
躺在地上看山洞的肆元,突然就覺得自己身體硬了。
正經的硬。
渾身上下都是硬的,還多了些手腳,變小了不少。
他變成了一隻鐵殼螃蟹。
“祖師,你做了什麼?”
“這是什麼道法?”
師門道法裡有這一條嗎?
他怎麼沒學過。
點石成金他聽過,點人成螃蟹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把不肖徒孫變成螃蟹後,清天道人心情好了不少,“你也說貧道道法高深,這算什麼。”
小法術而已。
“本道能開宗立派,道法造詣比你想象得要高得多。”
一千年前,靈氣雖稀薄,但還多少有點。
很多道法在普通人眼裡,看著跟仙術一樣。
如今靈氣越來越少,他能施展的也不多。
“小肆,你想好要不要按我說的去做。”
“想不好,你就在大唐做一隻螃蟹吧。”
螃蟹比貓可低級多了。
貓到了人類手上還能做寵物,螃蟹隻能做菜。
而且螃蟹壽命不過三年,像肆元這樣的“老螃蟹”最多還有幾個月可活。
螃蟹肆元欲哭無淚,張著鉗子胡亂揮舞,想要往前走偏偏隻能左右移動。
氣得不行。
牆上的影子清天道人似乎在變淡,“你慢慢想,我要去休息了。”
眼看祖師要消失,胡塗也準備起身離開。
肆元急了,橫著爬來爬去。
“祖師,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