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陸天明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劉文弱掙紮起身,“妾身在這裡做啥呢?”
“嗯?你說自己該做啥。”
“不知道,以前在慈寧宮住過幾天,規矩多又不能出門,太無聊了。”
“文弱不想做母親嘛?”
“想,夫君的府邸在哪裡?”
“我在這裡啊。”
劉文弱反射弧超長,過一會才臉色羞紅,“夫君欺負人家。”
陸天明哭笑不得,性格不成熟,沒什麼交談的興致。
安排她哪裡都不要去,陸天明出門來到前院的值房,董成虎、秦大成、胡三春都是兩眼紅腫。
坐到首位,喝水吃麥餅,一邊聽他們彙報。
“大人,箴言、慎言、格言之意的名字有五十六人,官府身份三十六人,貴人家掌櫃有七人,商號貨棧等有十三人。”
“彆給我初步數字,你們排除了多少人?”
“還有十五人符合判斷,其餘人多少不方便。”
董成虎把一張紙遞給他,第一個名字李箴言,地址是朝陽門大街朝陽酒樓。
“你不是說早就認識他嗎?”
“屬下左想右想,忘了李箴言是哪一年到京城,好像他在故意告訴屬下到京城十年了,經常有意無意說起十年這個詞,可三年來一直在說十年,多少有點可疑。”
陸天明點點頭,繼續往下看。
叫慎言的人很多,沒法否定,又沒法確定,都是處於內城的各種商號貨棧和府邸,缺少條件排除。
門外突然進來個百戶,“大人,首輔周大人請您到光祿寺赴宴。”
陸天明一時沒反應過來,董成虎解釋道,“周延儒今天輪值,光祿寺的實職主官乃提督勳貴,應該不在衙門,寺卿少卿等均為清流掛名,這是官場階梯,很多京官不願外放,就找門路到光祿寺太常寺等衙門,混兩年算是為政經曆,又能返回六部高升。”
陸天明放下手中的紙,對三人說道,“再篩一遍,最好是那種與外界有很多關聯事務的人,胡同裡的府邸暫時先排除,按東西北給我三份名單,咱們明天再想想如何上門排查。”
他說完就出門,順著皇城的大道來到東安門,東苑在南,光祿寺在北,就在內醫院後麵。
哪有什麼主官不主官的人,好像是周延儒嘴饞,讓光祿寺後麵的尚膳監弄了桌菜,進門就看到他一人坐在正廳小酌。
“周大人好大的官威,老虎巡山,小妖避退,光祿寺自己人都溜光了。”
周延儒驚訝看著他,放下酒杯伸手請一下,“陸僉事,請你來不是讓你譏諷老夫,倒是有件小事請教,前年東虜從喜峰口入關,去年五月京畿保衛戰才結束。
大明不能允許東虜這麼放肆,遼東巡撫邱禾嘉上奏建議築廣寧、義州、右屯三城以禦後金進犯。此三城前出鬆錦防線,為的是堵住東虜進入遼西遼北草原,督師孫承宗反對三城同修,言之廣寧道遠,當先據古屯,築大淩河城,以漸而進。
他是帝師,又是閣臣,老夫總覺得哪裡不妥,但又說不上來,陸僉事年初與東虜奸細廝殺,有什麼建議嗎?”
陸天明聽後怔怔落座,自己必須改變這場戰事,大淩河之戰要爆發了,黃台吉圍點打援,乾掉遼西五萬精銳大軍,遼西將門從此兩頭下注,除了守城,失去任何運動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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