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新襲爵的豐城侯也來了,請請請。”
周奎和田弘遇無所謂,張國紀似乎有點躲閃,拱手互相客套了一下,又讓陸天明認後麵的男男女女。
王寶和王泗兄妹倆,周家兩兒兩女,張國紀一兒一女,田弘遇兩兒一女,除了皇城的皇妃皇帝,‘家裡人’都來了,還有各家姑爺。
這陣勢…亂七八糟啊。
陸天明與他們互相虛請著進門,周奎帶他直接到後院,看到這院子的布局似乎有點熟悉,正屋十二間,雖然有幾個小院子,但若猜的不差,這腳下應該有個地窖。
哇喔,後院正屋更有意思,被拓寬了,完全不是個正常待客的地方,是個宴會廳,周圍一圈低矮的錦榻。
陸天明口隨心動,“伯爺會享受啊,怎麼把屋裡改成這樣子?”
周奎和田弘遇突然哈哈大笑,連張國紀也莞爾,李開先笑罵一聲道,“賢弟看來沒去過江南的畫舫。”
陸天明啞然,把府邸改成鶯鶯燕燕場所,七年前還是個落魄相士的周奎已經學會‘高等’享受了。
問題是坐哪兒呢?
周奎拉著他主位左首第一個位置,“來,賢侄坐這裡,你未婚,隻有未婚的陪你坐一起,王家侄女和田家侄女過來。”
陸天明懵逼的坐到錦榻邊,王寶和田秀夏低頭到身邊,脫鞋上去了,哦,原來可以這麼方便。
李開先去了另一邊,陸天明的下首是王泗,兩人身邊都去了位歌伎,其餘人都是夫妻,主位則是三個老頭。
陸天明脫鞋到榻上,王寶和田秀夏把一個長條窄桌放到身前,周奎左右看看,啪啪拍手,“上酒上菜。”
三十多個婢女,兩兩一組上菜,放到窄桌上四個菜和兩壺酒,還有餐具後,火速褪去。
周奎舉杯,“來,今天是正兒八經的家宴,陛下說了好幾次,天明是他的發小,潛邸朋友,若非皇帝身份特殊,應該稱呼為兄弟,那就是家裡人,老夫的後輩,你們的兄弟,大家滿飲此杯,歡迎天明。”
小輩們一聲叫好,陸天明飲儘,喝完才砸吧砸吧嘴,好似鹿血酒。
李開先在對麵給了個揶揄的眼色,陸天明看到了,菜是海參湯、羊肉和兔肉,夏天也不怕吃死?
太康伯突然舉杯,“老夫來喝第二杯,既然是兄弟姐妹,你們以後好好處,老夫與天明外室本就有生意來往,大夥以後也說不得互相走貨,天明,你那個餐館做的很好,外城百姓呼籲多開幾個分號,咱們就跟你搶生意了,也不搶你善人的風頭,但餐館耗糧不少,咱們給你供糧如何?”
陸天明痛快舉杯,“小事一樁嘛,前輩到牛氏商號吩咐一聲就行,這一杯還是咱們的交情,不算生意,晚輩敬您,敬諸位。”
“好,天明痛快,飲儘。”
又是一聲叫好,陸天明低頭趕緊吃了口菜,這麼喝,這麼吃,能爆炸。
田弘遇再舉杯,“該老夫了,彆的廢話也不說了,天明即將到山西做欽差,你們不是錦衣衛蔭恩就是都督府蔭恩,都跟著天明學學,天明,你說行不行?”
陸天明眨眨眼,我靠,在這兒等著我呢,舉杯轉了一圈,“小事嘛,哪值得您開口,不就想混點剿匪的功勞嘛,都去都去,自家人更放心。”
主位三人大喜,完全沒有皇帝說的那麼難呀,高高興興舉杯飲儘。
開場白完了,周奎大力鼓掌,“來呀,奏樂跳舞,吃好喝好,彆客氣。”
門外突然響起琴聲,十名輕衣薄紗的女子嫋嫋入場,在中間翩翩起舞,陸天明看著主位三個豬哥樣子的人,暗罵這宴會辦的像個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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