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長吏司已經確定刺客不在王府,但王府一定有內應,刺客從奉承司院內的一棵大榆樹進出,大概幾十個人,昨晚王府前院非常混亂,有近千人在準備今日祭拜的相關物資,混進幾十個人完全可以遮蔽。”
陸天明拿校尉送過來的稀飯喝起來,再次問道,“怎麼死的?”
“全部是中毒,但一次毒殺十五人,那就至少有三十人在靈堂,刺客應該從後門而入,與大殿隔著一道白幡,既要行凶,還不能驚動其他人,人少了不行,嫡次孫朱迥江被打暈了。”
知府孫膛立刻道,“衙役和執役排查過了,長治城內加起來也沒有十個陌生人。”
陸天明一愣,“嗯?這麼大的城,沒有十個陌生人?”
“的確沒有,外地人都有本地人證實,是經常到長治的人。”
“大王怎麼說。”
“這…下官沒敢問。”
陸天明把稀飯喝完,又喝了一口茶,使勁甩甩頭,還是感覺後腦木木的有點暈。
他低頭思索之際,董成虎低聲道,“大人,長吏司來人了。”
親藩長吏司的屬官隻有兩名進士出身,就是左右長吏,他們是四五十歲才高中的進士,沒有官途可言,或者做知縣評級較差的官員。
左長吏進門匍匐下跪,“下官拜見欽差大人。”
“有話快說,不要扯淡。”陸天明不耐煩道。
左長吏起身拱拱手,“大人,我們雖然把遺體全救出來了,但十五位殿下死相淒慘,城裡的仵作和快班衙役都沒見過這種毒,下官想請錦衣衛幫忙。”
“不用那麼囉嗦,說來聽聽。”
左長吏有點為難,陸天明冷哼一聲,“左長吏,請叫我陸大夫。”
董成虎也立刻道,“親軍裡論破案本事和驗屍技能,沒人比陸大人更精通。”
左長吏這才躬身,“抱歉,忘了大人身份,十五位殿下口鼻流血、身體蜷縮、血肉烏黑、兩眼充血、瞳孔卻是收縮,臨終個個嘔吐、口鼻殘留血沫,嘔吐物喂狗,不到一炷香慘死,如此劇毒,聞所未聞。”
陸天明深吸一口氣,如同看傻子一樣,“就這需要錦衣衛?大王還是找內應吧,既然城內沒有外人,那就是熟悉王府的自己人,查到內應自然能查到凶手,查不到內應,找到凶手也沒有意義。老子可不會一直留在潞安府扯淡。”
左長吏認真聽完,一臉懵,“大人能否明示?”
“明示個屁啊,你們這麼蠢嗎?一種毒不會這種慘狀,三種、五種、十種呢?誰說凶手隻給吃一種毒。這些症狀應該是番木鱉、砒霜、烏頭堿、蛇毒等混合毒,查清何種毒沒任何意義,找內應為重,不要忘了本質。”
左長吏恍然大悟又一臉懊惱,“下官明白了,告辭。”
“等會,左長吏,大王有沒有想過,凶手都進去了,為何還要強行喂毒呢?這是仇殺,或者示威,有沒有線索?”
左長吏為難片刻,還是拱手道,“下官無法言明,大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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